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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在池烈身后，从那片阴影旁走过，果然看到枝叶间一串一串沉甸甸的果实。

    喻见离窗户远了些，走到课桌前。

    其实她没琢磨着要摘葡萄，只是看一看而已。

    她绕到五斗橱后面，发现竟然连电源都没插。

    喻见顿时有几分赧然：“知道了。”

    不过足够照亮屋内的一切。

    视线一瞥，她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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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

    喻见跟在池烈身后，进了堂屋，他轻轻一拉门边垂下的拉绳，咔嚓一声，从房梁垂下的灯泡亮起来。

    依旧没什么家具，一张样式老旧的课桌、两把椅子，一个一看就是上个世纪风格的五斗橱上放着个黑白小电视。

    喻见曾经见过这样的笑容，在岑平远的脸上。

    课桌款式旧，却非常整洁。掉漆的地方被重新刷过，上面扎手的木刺也磨得干干净净，显然主人很爱惜。

    喻见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看不懂，索性把目光从草稿纸上移开。

    这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是老城区最普遍最常见的布局。堂屋左右各两间房间，屋前留着一片很大的空地。没开灯，喻见看不清空地上影影绰绰的是什么，但从高度判断，应当是从前搭在这里的葡萄架。

    少年利落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喻见下意识收回手，死死盯着地面。

    “这是你爷爷。”他没掩饰，大大方方地冲喻见抬了抬下颌。

    池烈一回来，就注意到了喻见的不自然。

    瓦数不高，不算特别明亮。

    咔哒两声，锁被打开。

    喻见打量洋槐的功夫，池烈已经掏出钥匙，借着悬在铁门上方的灯泡，将钥匙插进锁孔里。

    “还没熟，不能吃。”

    池烈把花露水和一直拎在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扔在课桌上：“自己待一会儿，我去收拾房间。”

    不过喻见看不懂草稿纸上写的是什么。

    屋里亮着灯，有趋光的小昆虫不断撞在玻璃窗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响声。

    池烈明明没有回头，却像是看见了喻见正盯着葡萄看，“现在别想了，再过一个月差不多。”

    喻见乖乖点头。

    色泽细腻、纹理精致的相框和这间有些陈旧的老堂屋格格不入，相框里，一个容貌七十许的老人正冲喻见和蔼地微笑。

    有些发愣地看着摆在一旁的木质相框。

    纸面上落着一行一行的英文字符，错落有致的，中间还夹杂着奇怪的字符和各种括号。

    目光逡巡一圈，他扫了眼摆在课桌上的相框，立刻明白过来。

    堂屋空间大，比喻见在岑家见到的那个狭小.逼仄的楼梯间要宽敞许多。有些年头，墙壁上返了潮，墙根下一溜儿翻起的斑驳墙皮。

    喻见试探着按了下开关，电视果然没亮。

    并非数学公式，更不是英语习题。

    桌上放着一叠草稿纸，少年字迹和性格一样锋锐，铁画银钩，一笔一划都分明而张扬。

    他推开铁门，回头看她：“进来。”

    喻见心跳有些快，伸手想要拿起相框。

    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有几分说不出的熟悉。

    喻见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