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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烈愣了下，没料到喻见会这么说。

    她抿了下唇：“之前的事，是他们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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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大咧咧跑到池烈身旁，拍着胸脯保证：“烈哥，我钱思域这条小命是你救回来的！以后你指哪儿我打哪儿，绝对没有二话！”

    喻见坐在一旁，看见少年微微攥起手，草稿纸被揉成一团，皱巴巴的。

    大片大片的云朵映在少女清澈眼眸里，被风吹过，漾开一圈细碎波纹，温柔的，带着几分缱绻。

    池烈只能灰头土脸地回家。

    喻见就知道池烈会这么问。

    即使教室里没有其他人，也忍不住稍稍往池烈那边靠了些，又压低声音，凑在他耳畔，飞快说了几句话。

    体育课下课后，钱思域惊喜地发现，池烈不但没把那些零食都扔出去，桌上甚至还放了包吃了一半的牛奶饼干。

    池烈一向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七班同学不主动招惹他，他也懒得搭理他们。

    *

    飞鸟从风中路过，云里落下几片羽毛，落在少年骤然泛红的耳尖上，微微发痒。

    下午放学后，有男生鼓起勇气，主动上前，表示要替池烈分担这周的值日。

    池烈淡淡瞥他一眼，没说话，又拿了片牛奶饼干。

    昨天下了雨，今日是晴天。

    他极其不自然地偏了偏头，又咳嗽一声，试图掩盖脸上怎么也止不住的热意。

    最后，池烈含糊道：“下不为例。”

    随即，坐在他身侧的少女又笑了起来：“现在他们反思了，你原谅他们好不好？”

    九月清晨。

    少女白皙指尖伸到眼前，池烈喉头微动：“拿走。”

    让人非常不习惯。

    很是不耐烦的语气。

    “挺好吃的，很甜。”然后拿了一片新的饼干递过去，“你要不要试一试？”

    池烈眼神稍暗：“为什么？”

    离开学校，池烈按着往常的行程，放学后去废品站打工，被暴怒的吴清桂举着扫帚直接赶出来，差点儿打伤另一侧肩膀：“给我滚出去！郊个游也能把自己搞成这德行！没好全之前敢出现在这条街试试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行吧。”

    总归以前就是这么过的，也已经习惯了。

    回答得很简洁。

    他并不觉得有这种必要。

    本来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了，谁知道又冒出来这么一出。

    “你干嘛呀。”她轻声说，“还在生他们的气？”

    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回答他，不过总觉得像是在哄大虎他们，有点不好意思。

    池烈沉默许久：“没有。”

    喻见没替钱思域他们说好话。

    喻见没有恼火。

    其他同学和池烈没有这么熟，不敢像钱思域这样直接跑过来，但一同被推开的那几个学生还是结伴来道了谢。

    想起今天喻见说的话，只能简洁应道：“麻烦了。”

    毕竟这也是事实，明明池烈什么都没做，就被人云亦云地远离排斥了。

    池烈原本想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