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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和你徐叔都心疼你呢。”杨阿姨连忙反驳，“你和阿烈都是好孩子，这么些年我们都看在眼里，哪儿能让你们受委屈。”

    杨阿姨提起池烈，喻见眼睫颤了颤。

    但依然有旁支末节的细节佐证岑氏夫妇的心思。

    “见见！见见！”

    观察、分辨、试探。

    尽管查到了转账记录，保姆却始终没找到，岑平远和方书仪依旧坚持，那只是正常的资金往来。他们并没有指使保姆故意离开喻见，导致她最终被人贩子抱走。

    徐叔和杨阿姨都在岑家工作，把录音交给她，和直接递交辞呈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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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老一小就这么在榕树下坐着，直到喻见吃完一整个苹果，起身拍拍裙子：“快开饭了，我要回去啦！”

    今天难得是个晴天，程院长没出门，喻见坐在院长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小山一样的雪堆。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

    岑老爷子笑了：“是，我们见见最招人喜欢了。”

    烧了一整夜，她精力极其有限，此刻才缓慢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她不是来接她回家，只是在掂量她值不值得被接回去。

    “他们明明都把我丢掉了，为什么最后还要找我？”

    没人知道他到底跑去了哪里，手机一直关机，喻见拨打过无数次，都只得到机械女声冰冷的回应。

    “嗯。”岑老爷子摸摸她的头，“去吧。”

    他们还是在报警之后，才知道喻见早就从岑家搬了出来。

    从那个风雪夜之后，池烈就消失了。

    董老师茫然挠头：“不知道啊。”

    喻见眨巴眨巴眼，一声不吭，继续吃苹果。

    又比如配对成功后，刘秘书曾经去了喻见的小学初中，详细收集过她的各项资料，岑氏夫妇才同意和她见面。

    喻见看向董老师：“池烈呢？他去哪儿了？”

    喻见不得不想起，方书仪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眼神。

    “学校那边程院长给你请假了，你这两天先回来休息吧。”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郑建军不忍心多责备喻见，“总归现在已经报了警，剩下的事不用你操心。”

    “上次你送橙子那回，我们本来就想说，又害怕打草惊蛇闹出事。”徐叔安慰喻见，“不过好歹有录音，到时候也算个证据。”

    说完，他又严肃看向喻见：“你这孩子也是，不是说过好几遍，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大人，自己扛着算怎么回事儿？”

    有人在大声喊她的名字，喻见费劲地睁眼，就看到眼眶通红的董老师表情由悲转喜，“老郑！郑建军！快来！见见醒了！”

    池烈还在岑家的时候，徐叔和杨阿姨经常私下偷偷给他塞吃的。

    喻见蹦蹦跳跳走到小白楼门口，回头看去，榕树下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没受苦呀。”喻见小奶牙啃着苹果，声音也奶里奶气，“奶奶和老师都很喜欢我呢！”

    程院长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直说：“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他们都是为了自己考虑。”

    与此同时，已经立案的案件进展得不算太顺利。

    喻见轻声说：“是我连累了叔叔阿姨。”

    郑建军匆匆赶来，坐在床边，给喻见检查过一遍：“问题不大，烧已经退了。”

    在第一段录音前，杨阿姨无意间听见了岑氏夫妇的争吵，于是多留了个心眼，趁着打扫的机会多往书房跑了两趟。

    喻见醒来没多久，徐叔和杨阿姨结伴来看她。

    比如这么多年，他们嘴上说着在找女儿，却一直拖到去年岑老爷子病重后，终于将信息录入打拐数据库。

    岑老爷子也不生气，坐在她旁边，过了好一会儿，叹息一声：“都是爷爷不好，要是爷爷不心软、不糊涂，你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难过，坐在地上，哇的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