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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她伸出手，抡着小圆胳膊，一巴掌盖在自己亲爹脸上。

    更不是无声躺在水池中，慢慢沉到水底，想要拼命求救却只能绝望等死的小孩。

    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再痛苦绝望了。

    看到妈妈看向自己，小鹿砸吧砸吧嘴：“妈妈！”

    好在最近池烈挺稳定，每天除了上班工作，就是下班回来带孩子。

    今天是第一天开学，对头次读幼儿园的小孩来说，简直是短暂人生当中的头号劫难。

    两个人一起把喻鹿送到幼儿园门口。

    小鹿睁大眼睛，歪了歪头。

    她其实多少有点儿，被池烈上次在病床前的状态吓到，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关注他的情绪。

    池烈充满期待，试探性地教她：“爸爸？”

    喻见说得挺不讲道理，池烈愣了一会儿，不由失笑：“好，我都听你的。”

    听了喻见的话，池烈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值得你从出月子说到现在？”

    每天和小鹿在家里斗智斗勇，也就没再红过眼眶。

    他轻轻吻了下她的耳垂，“以后不会再哭了。”

    *

    喻见才说过让池烈不要哭，听见小鹿喊自己，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喻见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很轻松，心里却有些紧张。

    很快，才给过池烈一巴掌的喻鹿就长到四岁。

    喻见直接愣住。

    该去上幼儿园了。

    她握住他放在她腰间的手，“都当爸爸的人了，给女儿做点榜样。”

    也没什么值得再哭的。

    她正想说点什么，率先响起的却是一个稚嫩的声音：“ma……妈，妈妈！”

    这一次说得特别清晰、特别嘹亮。

    他是父亲、是丈夫。

    池烈说完那一句，没有再出声。

    喻见被男人紧紧抱着，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断断续续喷在她耳侧，有些湿润。

    她也顾不上池烈，低头去看，方才还熟睡的小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眨巴着眼睛，乖巧看着他们。

    于是，时间还早，幼儿园门口已经乱成了一团。

    时间流水般淌过。

    是小鹿的爸爸，是她的爱人。

    他有她，有小鹿，有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

    “妈妈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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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儿园开学第一天，喻见难得没去上班，池烈也推掉了上午的会议。

    她们爱着他，而他也爱着她们。

    男人语气郑重其事，喻见弯了弯唇。

    “你可别再哭啊。”

    她手忙脚乱地擦了下眼睛，抱起小鹿：“小鹿再喊一声？”

    “不就那么一回嘛。”

    不知道小鹿是不是有些不耐烦，一连说了好几次，说完之后，靠在喻见怀里，一双鹿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池烈。

    不爱哭的人落泪杀伤力太大，再来这么几次，她是真的受不了。

    喻见故意反驳：“我就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