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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和坐在公交车上出身，想象了一下赵钰涵那天的行动轨迹。

    她问过祖母，祖母说那天那男生站在门外，一直没有进来，看个头应该在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五之间，不过没有看见脸，看背影觉得年纪不大。

    那完全可以说是一个无效证据。

    春和不解的是，警察去佳佳乐取证，那个疯子出现摧毁电脑硬盘，到底是不是意外？

    春和思考的太投入，车停下来的时候，她才猛然清醒过来，最后一个想法是：视频里还有别的东西，但是不明显，很容易被忽视的东西。

    这条路是环线，起始站和终点站在同一个地方，就在精神病院附近，春和又坐回了原点。

    听闫东说，和陆知夏很相像的是，在永明路路口拍到了赵钰涵过马路的身影，步行，依旧是那个问题，从后巷到学校，如果是坐公交，不会在永明路下车，站点在学校门口，完全可以坐到站。如果是步行或者坐出租，也完全不会绕到永明路，那条路最远。

    朱朱蹙了下眉头，“你要去做什么？”

    假设不是意外，犯罪分子毁灭视频的意义究竟何在？

    春和失望地点点头，心想，会不会是那天和知夏一起去裁缝铺定做衣服的男生？

    而且如果真是因为那个电话被发现，所以才杀了赵钰涵，但是这么直白的方式，无意把矛头直指陈淮，如果是陈淮做的，他脑子也太不清晰了。

    那个视频上没有多余的东西，知夏买东西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唯一可疑的就是那个电话。

    现场没有明显的线索，江县派出所的侦查技术还停留在上个世纪，两天过去了，没有丝毫的头绪。

    陈淮？

    公交站就是一个简陋的广场，离人潮汹涌的街道只有一线之隔，春和坐在新的公交车上，透过车窗玻璃往街道上看的时候，朱朱的车就在路对面停着。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打算换一辆重新出发。

    车上人陆续下去，公交提示到终点站，春和才意识到自己坐过站了。

    陈淮给知夏打电话，但是陈淮有不在场证明！

    她没有问春和为什么不去上课，也没有责备她到处乱跑，这让春和感觉十分惊讶。

    “我觉得你还是要把心思放到学习上，其他的交给警察就好！”朱朱念叨着。

    胡想乱想之际，朱朱已经带着春和出了医院，到门口的时候，朱朱问春和，“你现在要去哪里？”

    如果真的是意外，那也未免太过巧合。

    不是程景明，还会是谁？

    祖母做了一辈子裁缝，对尺寸向来把握精准，所有一米七三到七五这个数字，不会差太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不会是程景明！程景明的身高是一米八三，春和问过。

    春和“嗯”了一声，但显然心不在焉，朱朱最后也没有拒绝她，承诺帮她批一天的假。

    她没有想到的是，会再次看见朱朱。

    早上起床，她去了佳佳乐超市，帮老板娘收拾电脑，然后查看了监控，找出了知夏死之前超市购物的视频，在视频上看见了陈淮给知夏打电话，怀疑陈淮，所以想要把视频交给警察，于是联系了朱朱，但是在把视频送给朱朱的路上，她死在了学校废弃的艺术大楼。

    可是她去那里做什么？是被人带进去？还是独自进去？

    学校内部是有监控的，监控没有拍到过赵钰涵的身影，怀疑是从艺术大楼被学生们开凿出来的缺口中进入，就是从学校西北角的外部直接钻进来。

    “去一趟知夏养父母家里，我想到一些事情，需要去确认一下。”

    赵钰涵的死如果不是意外，那她会在什么情况下被害死？

    隔了大概四五分钟，车开走了，开进了不远处的精神病院里。

    -

    她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我可能要请一天假，朱朱老师，可以吗？”

    再绕回到视频的问题上……

    还是那三个玷污知夏的男生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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