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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闭着眼,演起戏来一套一套的:“宁错杀,不放过,武安是重城,若真让大楚在此撕出一个缺口,你们,担得起吗?”
燕离眼神不变,只道:“我去的时候他不在那儿,至于之后,我不知道。”
燕离一刻闲不住,能下地之后就在院里走了几圈,他倒是想舞枪弄棒,奈何伤口太大,只得作罢。
燕离有些吃惊,但别人肯定看不出来,虽然不知道主子哪里得出的结论,但这并不妨碍他跟他站在同一方:“是。”
“嗯。”燕离应了声,又回头叮嘱下人一句,“照顾好王爷。”
恰逢户部侍郎来找燕离,想问问薛浪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见人。
头一次听这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的燕大人说了这么多话,屋子里的人还有些惊讶,不过他话里的意思却更让他们难以置信。
这种事,不论放在何人身上,都是抄家灭族的重罪,他们也不是想替周临学申辩,只是他们来之前明明只用治理水患,若是查出通敌叛国之人,这一趟就不是那么好回去了啊。
而他确实是在思考,那天晚上的事情。
另外有人问:“可有证据?”
燕离拉着他离远了一点,才冷淡地告诉他:“主子在我房里歇息,邢大人有事容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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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微微颔首:“邢大人。”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皱着眉头不满:“可是禁卫搜遍了周府,什么也没找到,会不会是王爷太大惊小怪了?”
叶航和邢新对视一眼,咳了咳,心急火燎地问:“王爷说周临学通敌叛国,此事是否属实?”
邢新忍不住探头看向他身后:“王爷怎么会在你房里呢?”
这样说,就算周临学真的去找了官银,也有可能是因为想私吞银两,与另外的人打斗之中被打伤。
等他落座,叶航一把抓过邢新,两人嘀嘀咕咕了几句,他没认真去听,唯有一句话可以入耳:“王爷说了,燕离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看见邢新领了个人进来,他急忙迎上去:“王。。。。。。”
于是他难得主动开口问:“几位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证据?燕离坚信薛浪绝不是空口白话之人,于是两眼瞎的燕离为了配合薛浪,寒声把问题扔了回去:“证据?证据王爷不是给你们了吗?”
薛浪惫懒地掀开眼皮,看着门外颀长的剪影无意识地笑了笑,随后翻个身,继续睡。
有人想起周临学早上的供词,不相信地说:“可周临学说他也是为了保护官银,被歹人划得一身伤。”
作者有话要说:
9、第 9 章
走近发现是燕离,他猛然住口,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低低喊了声:“燕大人。”
议事厅里,叶航和其他几个人似乎等了很久,在邢新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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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平淡地陈述:“那天晚上,有人引我去后院放官银的地方,因此耽搁了时间,缠斗中,我发现有人将官银运走,那些人动作很快,我追上去时,已经不见了,所以我猜想,这伙人应该是周府的人,否则不会对这里如此熟悉,他们打的私吞官银的心思。”
“这,”邢新面有难色,吞吞吐吐地说,“几柱安神香,能说明什么问题啊。”
他替薛浪盖上棉被,不小心碰到薛浪的头发时,指尖一颤,发起烫来,像是冰原崩塌,显出最深层的一团火,一直烧到燕离心里,热烈地鼓舞他将面前这个人占为己有。
他威慑的眼神扫过底下的众人,不怒自威,跟薛浪学了个十成十的气势。
燕离冷着,杵在他面前,好在邢新这个人不是死缠烂打之辈,嘀咕了一句便把注意力放在燕离身上:“燕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因为实在不了解厉王的脾气,他们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厉王若真想把周临学往死里整,大可蹑影藏行,何苦连累他们这些小官跟着调查。
“不会。”燕离想也不想地反驳,细长的手指有规律的叩响圆桌,看起来像在思考,有人屏息以待,有人不屑一顾,除非他能说出朵花来。
薛浪来的时候,他刚好不在,一回来就看见薛浪霸占了他的床,睡得很香,连被子都没搭,头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脸色疲惫,眼下还有乌青,一看便知又熬夜了。
等他回过神,那只不安分的手已经抚上了薛浪光滑如玉的脸,他脸皮抖了抖,任由内心山呼海啸,淡定地收回恋恋不舍的双手,然后轻手轻脚地又退出去,为薛浪关好门,低声告诫下人不要靠近这间屋子。
名为搜查,实为抄家。
在他们行动的时候,薛浪打算回去好好补个觉,不过他原来住的地方还有那种蒙汗药的痕迹,于是他相当自然地爬了燕离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