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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王虽为质,但归来时容光焕发,谁又能肯定,他在大楚受过折辱呢?相反,臣倒是认为,他早就被大楚招安了也说不定。”
确实,薛浪此时正打着灭了大楚的主意。
庆帝心烦地用手抵着额头,闻言好不容易来了点精神,示意他继续说。
“那你为何对厉王失踪的情况瞒而不报?还是说,你在包庇什么?”
发问的人不怀好意地看着邢新,看起来不得到满意的答案不会罢休。
容毅说:“厉王少时曾在大楚为质,必然对其怀恨在心,老臣斗胆说,这世上最不可能亲近大楚之人就是他。”
而关于厉王种种不好的猜测甚嚣尘上,以至于有大胆进言,说厉王有通敌卖国之嫌的。此刻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但庆幸的是,他从来都没站过队。
庆帝抬了抬手:“爱卿请讲。”
但庆帝狠狠地皱了下眉,厉声问:“爱卿可是怪朕无能,将他送出去当质子了?”
剽骑大将军年逾古稀,一脸刚毅,不苟言笑的样子同他那个成天笑得可怕的外孙一点也说不上相像。
正在邢新左右为难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为他挡了这一劫。
边疆战事吃紧,大庆人才凋零,有威望的将军寥寥无几,年轻小将更是只有生死不明的薛浪一人,无奈之下,庆帝只能拉下脸请容毅带兵行军,镇守边关。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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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大人,臣等听闻,厉王莫名身死,可是真的?”
庆帝更加不悦,不知他为何突然夸起薛浪来了,又问:“爱卿此言何意?”
“陛下,臣有一言。”
“臣不敢。”
平时在朝上,他从不多言,这次发表看法,又是同薛浪有关,连庆帝都怀疑他祖孙二人私底下是不是站成了一派,还好,北燕军的兵符早就收回来了。
容毅生平最不会看人脸色,迎着庆帝火冒三丈的视线还敢不卑不亢地接着说:“厉王是我大庆兵神,智谋无双,连老臣也自愧弗如。”
正在容毅准备一鼓作气说完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容毅抬眼看了他一下,安静地等着他的下篇,没有心急地辩驳出声。
有人钻起空子追问:“也就是说,你也没见过厉王?”
当初也是他允诺,回了陵阳,功劳分给同去的几位大人,然而甫一回来,武安平患的功臣就变成了游手好闲的瑞王。
邢新急得差点口不择言,但庆帝还在上面坐着,气压极低,他怕自己一句不慎就会脑袋搬家,庆帝老了,近几日多有劳累,脾气愈发琢磨不透。
“不,邢某见过的。”
姜半夏走到容毅身边,神采奕奕地说:“陛下,臣以为,剽骑大将军之言不全然正确。”
禁卫统领叶航不在朝上,帮他不得,而武安共事的其他几位大人此刻皆埋着头,即便对上他求助的视线也是慌忙移开。
“你这是诡辩!”
“大人别急,听姜某说完再骂也不迟。”他甚至没分一个眼神给那人,在庆帝的默许下接着说,“陛下明鉴,如若厉王当真归顺大楚,此次无故失踪,会不会也是趁机去了大楚?”
有人为薛浪说话,姜半夏求之不得,因为这只会进一步加深庆帝对薛浪的怀疑,怀疑他“吃里扒外”。
邢新心中叹惋,厉王若同他们一道回来,也不必有如此多的波折。
所以当日剽骑大将军自领命请求挂帅出征时,不少老臣都悄悄红了眼眶,为他,也为大庆拿不出一个可以替代的将军而羞愧。
“那为何又有厉王身死的消息传出呢?”
“邢某不知,但相信厉王吉人自有天相,总能化险为夷的。”
且不说楚军凶悍,就说山高水远,他一个隐疾未除的老人,虽然身子骨看起来依旧硬朗,可要跨过连绵的山峰,属实艰难。
再有几日,剽骑大将军便要离开陵阳,此一去,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