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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卫触电般立即松开手退后几步，抱起手臂如往常一般嘲讽她：“你不会马上就不行了吧？身为神明竟然会这么弱？”

    清脆的断裂声。

    “没事。”与雾织摇摇头，撑着膝盖站起来却有些身形不稳，被巴卫下意识扶住肩膀。

    可现在的与雾织似乎那时候不太一样了，巴卫微微低头这才琢磨起来，那股轻慢与疏离感逐渐从她身上散去，好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但好像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尖锐的骸骨似乎压进了背脊, 疼痛使她蹙紧眉头，失策了，根本不是普通的妖怪，而是被称为鬼神的两面宿傩。

    好小只。

    “喂。”

    没有得到回应的巴卫张了下嘴，想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他转过身嗓音僵硬地：“出来吧，我找到了一些资料。”

    举手投足都带着轻慢与疏离感。

    似乎在询问她眼光怎么样。

    脸色竟然这样苍白。

    及时的呼喊让与雾织的思绪停留在那刻，她睁眼回头看去，银发的狐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神明不会还做噩梦吧？

    一直以来他都十分讨厌神界的家伙和人类，起初见到与雾织也是，她脸上的笑容就像刻意营造出来的一样。

    “你怎么了？”巴卫皱眉，他嗅到了与雾织身上极度不稳定的气息。

    只是年代久远的关系，很多墙壁和门窗的颜色都脱落了，木质的地板也有点松动，踩出沉重的声响。

    香气钻入鼻尖，他晃了下神。

    残忍又真实，却没有丝毫杀意。

    御影神社其实并不大，大多都是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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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枫器怒不可歇地从冲出来，化为利刃刺向扼住她咽喉的男子——

    直到两人来到一间书房，四面通风，古朴雅致。

    锐利的暗色指甲划过肌肤，指腹粗粝又沉重地捏住她的脸颊，传来低哑且还算愉悦的笑声。

    “自愿献身的神明？”

    与雾织：“……”

    与雾织晃了晃脑袋，清醒了几分才缓缓跟上巴卫的步伐。

    咔嚓。

    与雾织迟缓地看过去，墨色的眼瞳中像被泯灭的灯火，缭绕着墨色的浓雾。

    巴卫揣着袖子走在前面，似乎刻意放慢了脚步。

    而与雾织则心不在焉。

    那是染红了半边土地的家伙，平京城现在的繁荣笙歌不过只是因为灾祸还未来到而已。

    银发狐妖有模有样地盘腿坐起来，从袖子里面摸出一副眼镜戴上，给那张俊美妖冶的脸上增添一份书卷气质。

    高高在上，虚伪做作。

    面对逐渐减少的神明，原本应该畅快嗤笑的巴卫却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落寞与悲伤，或许她跟那些神明不太一样。

    “……”

    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或许对于眼前这位鬼神大人来说，这种行为不配称之为杀戮, 如同碾碎蚂蚁般狂妄无畏的姿态。

    同样没有反应的时间, 她已经被扼住咽喉坠入地面。

    他眼角微挑，流转着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