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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愿望吗。

    可要说不恨——？

    血腥味萦绕在与雾织此刻灵敏无比的鼻尖，浓重，晦暗。

    “或许我的选择会……”

    夏油杰不去管脸上还在淌血的伤口，猩红血迹洗刷着他白皙的肌肤，过于病态的画面让气息变为压抑。

    踏着不急不慢的步伐缓缓退出门外。

    夏油杰脸颊上的伤隐隐凝结成了血疤。

    他突然问了。

    感受到这份凝滞时夏油杰忽然抿唇笑了，如冰川融化般露出柔和的瞳孔，长年被厚积浓发的墨色覆盖，差点忘了他本来的眸色。

    与雾织骤然睁开眼睛, 清冷明亮的眼眸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总会离开。

    “……”

    区区术师妄想比肩神明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将她拉下神坛，她又理所应当愤怒与憎恶。

    这里像地狱，她与夏油杰像被埋没在尸山血海的人。

    漫长到已经不太在意任何事情了。

    虽说把她变成这副模样困在身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或许对于生命短暂的人类来说自由难得可贵，应当憎恶。

    就像当初被五条悟藏进梦境时一样。

    她讨厌所有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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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也要到此为止了吧。

    打从心底里的愿望。

    可她明白自己的时间有多么漫长。

    但并不代表她会无理由的伤害咒术师，她依旧会聆听那些人的祈愿，也依旧讨厌。

    一夜无眠。

    毫无疑问夏油杰的一举一动是温柔的。

    与雾织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很讨厌我吗？”

    他弯腰似用尽了全力轻柔以待，也掩不住那渗透进骨子里的凉意。

    “……”

    “我也没有忘，那时候你对我说的话。”

    他将额头抵在与雾织的额头上，吐息喷洒在他们之间，抵死纠缠。

    因为这一刻咒术解除，她会杀了夏油杰。

    与雾织也用眼神告诉他了。

    后半截未出口的话语被夏油杰咽在了喉间，他喉结滑动了几下，朝与雾织笑道：“但你在我身边，就没什么可顾虑的。”

    被强行编织的这段绮丽又扭曲的……故事。

    第六十章

    如果与雾织能开口言语，或许会确确实实地回应他：“挺恨的。”

    “希望回来还能看见你, 雾织。”

    可现在她的点头与摇头，成了无法择决的分割线。

    收敛衣袖, 挺直背脊。

    与雾织哽咽了一下，完美的把角色互调，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那你恨我吗？”

    夏油杰信守承诺将与雾织留在了屋子里, 临走前他悄然在与雾织脸颊边落下一吻，像清晨的冷风拂过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