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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扼杀挚友。

    “你这家伙真的是。”五条悟叹了口气，接到手后竖起眼眉骂道：“真是受不了你啊！”

    *

    风吟之诗鸣于九州。

    他知道悟不会让高层动他们，也知道五条悟在自己没有下定决心之前给予了他近乎任性的包庇。

    夏油杰敷衍道：“是哦是哦，小学悟长大了呢。”

    霎时又是一阵沉默无言。

    这是什么诅咒吗？

    她。

    无声的叹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弥漫出难得温馨的气氛。

    是乙骨忧太丢在商场时的学生证。

    总有一日会迎来终点。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讨厌非术师，不过也是因为她，我才没有达到厌恶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他的指尖很久没有这么颤抖过了，五条悟盯着自己的双手，银白发丝落在被鲜血浸染的眼眸前，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落拓。

    如果这一刻他不是最强，那么。

    可惜。

    所谓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在霎时骤然崩塌。

    天空清澈，万里无云。

    这世界还会有神明聆听凡人之愿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结出手印。

    夏油杰歪着脑袋想了想，笑得亦如当年那样。

    五条悟沉默不语。

    *

    五条悟喉结艰难地滑动了几下，雪白眼睫微不可闻地颤动着。

    他只能救助那些准备好被救助的人是吗——

    继而亲手杀死她之后——

    ——是悲伤啊。

    夏油杰也因此默契的没有过分伤害年轻的咒术师与普通人。

    夏油杰缓过神，低低地嗯了一声。

    夏油杰唇边泛起一丝温柔与缅怀，眼神虚无又涣散，不去看眼前的挚友最后一眼，而且望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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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最强也有无法办到的事情，还能成称之为最强吗。

    “……”

    叮——

    这是五条悟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正式告别这场苦涩煎熬的立场之分时，最后的句点。

    “只是在这个世界里，我没能打从心底里开心地笑出来。”

    五条悟收起学生证，眨了下干涩的眼眸，淡淡开口：“对了，叛逃后你的父母被高专控制并且严密监视起来了，前段时间我去看他们似乎过的还算不错。”

    哈——

    夏油杰眯起眼眸转为无声的笑意，苦涩地张开嘴角：“这东西还给那孩子吧。”

    无能。

    各自已经走上了不同的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