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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玉默默地坐了回去，又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司玉低头喝了口茶，微微一笑，“闲来无事，听听倒也有趣。”

    司玉在原地站了会儿，他把穆之的问话前后联系了一番，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脸色蓦地涨得通红，她，她竟以为他与她……那般……是在吸食她的精元？

    那边的司玉内心兀自挣扎着，这厢的穆之却是差点被自己的想法给吓死。

    “那老先生，你说了这么多，无相山到底在哪儿呢？天族人又在哪儿呢？”有一年轻的男子哧哧笑道，显然是并不相信说书先生的话。

    桌上有茶有酒有花生，穆之给自己倒了杯酒，又随手抓了把花生，一边吃，一边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穆之？”司玉见她面色不对，提高音量唤道。

    她的心里咯噔一声，脸色也变了，那个人渣……该不会是妖吧？

    穆之听着说书先生和看客们的讨论，听得津津有味，待她听到轩辕世家是降妖世家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司玉，你听到了吗？他们这意思，轩辕宸是降妖师？”

    司玉不明所以地看着穆之。

    她没头没脑地在街上乱转，一时竟不知道去哪里找轩辕宸。

    “如果世上真有妖，他们一般是怎么吸食人的精血的？”

    “就这两种？”穆之的眸光微微亮了亮。

    “那，那什么……我好像被妖缠住了……”穆之猛地站了起来，慌慌张张道：“不行，我要去找轩辕宸！”

    “穆姑娘。”就在这时，轩辕宸的声音蓦地从身后响了起来。

    他侧头看向穆之，“怎的突然问起这个？”

    司玉猛地咳了一声，耳根猝不及防地红了起来，他强作镇定，道：“这个……倒也不是没有……不过极少……”

    “我问你一个问题。”穆之的脸色呈死灰状。

    穆之走得仓惶，差点把椅子带倒，司玉还来不及拉住她，她已经迅速地奔下了楼，一眨眼就没影了。

    说书先生捋了捋胡子，点头道：“没错。想那轩辕世家，自上古时期便是降妖世家，与神族向来颇有渊源，若说有什么人是能进无相山的，必是轩辕氏无疑。”

    “怎么了？”见穆之脸色煞白，司玉关切地问道。

    “老先生，你说的可是轩辕世家？”对无相山有些许了解的人开口问道。

    司玉没想到穆之会突然问这个，他想了想，如实道：“妖亦有修为高低之分，修为高者，可以术法隔空取人精元；修为低者，则需直接从人身上吸食鲜血获取精元。”

    穆之见状，起身坐到司玉身侧，鬼鬼祟祟地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有没有通过……嗯……那什么……男女双修，取人精元的？”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妖……”穆之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一直想找的梦中人，梦境和现实离奇交织，想想也是诡异。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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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听闻无相山上有天族，可是当真？”看客中有人问道。

    他该如何是好？

    “老朽一介凡人，确实没有见无相山的机缘，但能进无相山，能见天族人的人却也不是没有。”说书先生哼了一声。

    “自然当真！天族人便是四方神将的后裔，便是他们一直在守护着我们人族的太平！”说书先生抖了抖胡子，骄傲地说道。

    “且说那时，妖族大肆入侵人族，血流成河，神族见人间大乱，派神兵将妖族赶出了人族大地，并掷下一道神障，这神障一落地，就化成无相山，连绵千万里，竟是彻底隔绝了人族和妖族的往来通道，自此人族大地上，再也不曾出现过妖族。”说书先生说到这一段，见看客们听得兴致勃勃，一个个拍掌叫好，说书先生说得越发起劲，“再说那无相山，虽是神障化成，但毕竟只是一道屏障，神族为了防止妖族突破这道屏障，特意派遣四方神将镇守无相山。千万年后，神族逐渐消亡，四方神将也湮灭于世，可他们的后裔却继承了神的意志，世世代代镇守着无相山，守护人族太平。”

    “完了完了完了……”穆之完全没听到司玉的问话，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双手紧张得绞在一起，面如死灰地念叨：“我完了……”

    “无相山岂是我等凡人可见的？”说书先生瞪了瞪眼。

    “既然见不到，那老先生想必也没见过，又怎能说真有其事呢？”年轻男子继续说道，脸上的表情有些挑衅。

    “怎么，你不信？”司玉挑了挑唇，淡笑着问。

    戏文里说妖会吸食人的精血，她该不会……离死不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