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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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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直直怼着美人鱼凌厉的侧脸，勾出它下巴和脖子流畅的线条。但在美人鱼醒之前，它是怼着美人鱼的正脸拍摄的。

    ……

    言思慕与它对视。

    众人呼吸一窒。

    “实验室内有数千个监控摄像头，天啊，这是巧合吗！”

    他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又缓缓恢复了平静，只以比平时略高一线的速度均匀地跳动着。

    穆平绍轻轻耸了耸肩。

    画面中那半张侧脸突然动了，它猛地转头。它那张充满攻击力的脸完全暴露在画面中，带着令人性激素直线上升的吸引力，捕获众人的视线。

    一个小时后。

    “是。”

    不是巧合。

    名单中有他之前所在的研究所课题组组员、各星系分部研究所所长、三十以下的课题长……也不怕压不住。

    观察室中的研究员动了起来，加固实验室的加固实验室，开启三重门禁的开启三重门禁……他们在来之后可是好好恶补了一下关于这条美人鱼的凶恶程度，生怕哪一天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

    这个画面被智脑锁定，挪到正中放大！

    “它在看镜头！”

    “驳回去？”巨大的闪烁的红色问号在墙壁上现出，是埃斯。对身为人工智能的它，精神分裂是基操。

    “工作。”言思慕回道。

    埃斯以千分之一的光速将征调令发到了名单中每个人的光脑中，并根据每个人的所在位置，对他们附近的军舰发出了征调令——任务：护送研究员；等级：最高级。

    “呜！”手腕的光脑短促地响了一下，穆平绍收回视线，看向光脑——是言思慕传过来的研究组组员名单。

    言思慕在自己的研究院中见到了一大堆老朋友，那些“不熟的朋友”要一天后才到。

    言思慕挪开眼，看向他们说的那个画面。

    看来是早有准备。穆平绍随手点开，一看就笑了，“心气倒是高。”

    它闭着眼沉睡在湛蓝的海水底部，赤/裸的胸膛上满是血洞。黑色烧焦般的痕迹在密布在红色的鱼尾上，凄惨无比。

    人工智能与其主人如出一辙的恶趣味啊……言思慕看向穆平绍。

    “它醒了！”

    观察室正中的一块巨大的光屏上，是无数个不同方位的监控摄像头传回的画面。

    一个从侧面监控的摄像头，拍到了美人鱼刻意转了一下头，对上摄像头的画面。

    它直视摄像头，再次捕获了言思慕的目光，仿佛凶兽捕获了自己的猎物。

    “组长。”人高马大的凌峰穿着白色研究服笑着打招呼。

    光屏正中最大的那个画面，是从顶上俯拍，将美人鱼完整地拍了进去。

    “它没有动作。”众人松了一口气，却发现了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

    他不会被任何东西左右，能左右他的只有他自己。

    言思慕在这一个小时内，给自己做了个心脏小手术，将心脏中那片红色碎片与外界隔离了起来，因此心中没有再涌起那股强烈的欲望。代价是他此刻异常苍白的脸色。

    似乎察觉到言思慕的视线，它睁开眼，直直看向监控，与言思慕对视。

    “组长。”

    “好。”银白轮椅带着言思慕跟着红色箭头，消失在研究院的尽头。

    “不，”穆平绍思索片刻后，笑着签下自己的名字，“批了。”

    言思慕看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