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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玫黎失望地收回眼，皱起眉。

    它会剪！

    它能感觉到，言思慕真的很生气很生气了。

    变成人鱼后，为什么要变回去？

    “会变成人鱼！”玫黎将尾巴伸到言思慕身旁，小心翼翼地挨着他。

    它知道言思慕可能会因为腿上出现鱼鳞生气，但还是没想明白。

    它不敢动。

    没有将鱼从沙发上捞起抱入怀中，反而后退了一步，离它的手更远了些。

    他取出一瓶生发剂一饮而尽，黑色的头发迅速长出，柔顺地垂在肩头，衬得他白皙的面容尽显精致。

    玫黎看着言思慕苍白的双腿。

    “咔——”轮椅两侧的机械手臂动了起来，一个将长发捞起，一个装备上大剪刀。

    这是第几次？

    或许比起拥有完好的双腿，他更想当人类。

    圣石碎片？圣石？是因为他体内的圣石碎片，还是因为它体内的圣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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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鳞不好看吗？言思慕的鱼鳞还是最高贵的银色！传说中最适合当王的伴侣的美人鱼的颜色！

    它明白了。

    看！它的鱼尾多好看！言思慕的鱼尾比它的更好看！

    玫黎双唇压紧，冲到他的面前，又在他抬眸看过来的沮丧的目光中停住，“你的腿……这样。”

    “我说……你问。”

    他是不是太纵容它了？

    等到言思慕“理发”完毕，转过头来，它对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血和……圣石碎片。”玫黎看向他的心脏处，“没有圣石不会。”

    言思慕也注视着自己的双腿，扯过一旁的薄被，将它盖住，“我会变成人鱼？”

    虽然左侧的头发还是“营养不良”。

    “是因为你的血？”如果它的血治疗基因缺陷的后遗症是使人变成人鱼，那他研究出来的药剂……

    言思慕伤心了，好伤心好伤心。

    言思慕不想变成人鱼，言思慕想当人类。他热爱他的族人，自然也热爱他的族群。

    它不明白言思慕为什么生气，但它现在可以问了！可以解释了！可以用人类的话解释了！可以让言思慕听懂他的解释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干着急。

    玫黎尾巴尖儿晃了一下，还是没敢动。

    前后不一，话有纰漏。

    玫黎没动。

    “哒！”扶手的暗格弹出。

    言思慕又坐远了一点，离那条亮晶晶的鱼尾更远了一点，“还能变回来吗？”

    它想冲上前去，让他别伤心了，却又想起他的伤心是自己造成的，或许言思慕看见它会更伤心，只能站在原地焦急地解释。

    “言思慕……”

    让它来！

    言思慕注视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