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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晏庭也不强求，道了一声，“微臣遵旨。”

    褚晏庭意味深长地看着谢鸿归，目光直切，看得谢鸿归背脊发凉。

    褚晏庭不再多说，这小皇帝也学会和他打马虎眼了。不直接发脾气，让他闭嘴。反而是绕了一圈，不仅向他保证了宗恩不会参政，还留住了宗恩的命。

    谢鸿归对上他的眼后，又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

    谢鸿归清清嗓子，“你若没事的话，可以先行离开，朕一个人就够了。”

    谢鸿归欢步来到明玉宫，苏昭仪说有好东西要送给他，实足吊了他一番胃口。

    谢鸿归冒出一滴冷汗。

    谢鸿归虽然也惮于褚晏庭的威慑力，但此时是真累了，梗着脖子，行使作为一个皇上该有的权力，想干嘛就干嘛。

    谢鸿归：“……”

    那种被褚晏庭威迫的压力，瞬间释然，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却见褚晏庭身子往下蹲，一只手伸出，罩住了谢鸿归握笔的那只手。褚晏庭在谢鸿归耳边悠悠道：“或许，陛下更适合这种练法。”

    谢鸿归不明所以，愣愣地看着褚晏庭一步步向他走来。

    谢鸿归搁下墨毫，站起身拍拍袍子，道：“右相，学了这么久，朕乏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也回去休息吧。”

    谢鸿归握笔的手抖了一下，“不必，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两人相安无事了一会儿，须臾，韩安来报，“陛下，苏昭仪邀您去明玉宫，昭仪说有好东西要送给您。”

    这是个什么糟糕的姿势？

    只不过这一挪没有成功，褚晏庭按在他的肩膀上。

    褚晏庭道：“依臣看，陛下连《千字文》近半数的字都不认识，这里面，最大的问题还是宗恩。”

    所以，当苏昭仪拿出一本《三国志》时，谢鸿归当场原地石化。

    不过谢鸿归刚好抄《千字文》抄累了，去别处转转休息下也不错。

    褚晏庭在他坐着的软塌旁边停住。

    然而褚晏庭却板着脸，道：“皇上正潜心学习，不能中途打扰。”

    这皇宫里什么金银珠宝没有，所谓的好东西绝不是这些庸俗之物，定是真真有趣的玩意儿。

    朕好歹是个皇帝，也是要面子的！

    好歹朕也是个皇帝，不能搞得像是被你禁足了吧。

    苏昭仪？

    谢鸿归道：“宗恩年迈，让他守着文渊阁颐养天年吧。”

    起身的时候，褚晏庭分明看到，谢鸿归的耳根渐渐泛红，喉结也滚动了一下。

    谢鸿归脑子里还留有小说结局的阴影，褚晏庭当着他的面，毒瞎了他的双眼，打断了他的双腿。

    谢鸿归从养心殿出来，当真是舒了一口气。

    褚晏庭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轻柔笑道：“陛下，你独自一个人练习，是没办法进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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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鸿归哼笑一声：“你在不在这里，这写字的手不都是朕的吗？有甚区别？”

    褚晏庭缓缓走上台阶，眼神直勾勾盯着谢鸿归。

    谢鸿归道：“宗恩教授并非懈怠，是朕当时贪玩，没有用心学罢了。”

    自从褚晏庭二次上岗后，韩安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对他唯唯诺诺了起来。

    韩安不敢说话，慢慢将头转向谢鸿归。

    “不，有区别。”

    一种无形的压迫莫名向谢鸿归袭来，他不自觉地往旁边移了移。

    谢鸿归：“……”

    褚晏庭眉尾扬起，人退到了另一侧的书案上，视线却没有离开谢鸿归。

    一男一女就算了，还能有贾宝玉和林妹妹共看《西厢记》那种唯美；但两个男的算怎么回事？怎么看怎么奇怪好吗？

    这倒是稀奇，从来只有他主动去明玉宫，没听过苏昭仪主动要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