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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应该是去世的那条人鱼。

    这件事和保护他貌似没有联系。

    “你也会去那吗？”阿紫抽噎着问。

    余归池想起书中的设定。

    余归池敲了敲玻璃，紫色的鱼尾随声而动，缩回屋子里。

    屋子正中间放着个鱼缸，鱼缸里水平静得像结了块，仿佛一切声响都不能在水面掀起波澜。

    人鱼死后身体的颜色会越来越淡，直至透明，与大海融为一体。

    “研究所有条规定，只要任何一条人鱼在这里离世，所有的人都会为他哀默。”秦屿推着余归池在走廊里徘徊，说话的声音有些虚脱，“这条人鱼的再生能力先天性不足，在海里经常受到同伴的欺负，被发现时已经伤痕累累了。我当时治好了他，以为他已经彻底好了，然后就离开去开水族馆了。”

    “抱歉。”卫度朝着人鱼鞠了一躬。

    如果说现在他所经历的是书中的隐藏剧情的话，秦屿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截肢的白月光。

    “那记得让他往池塘里灌海水。”

    阿紫固执地辩驳：“不小，可以养下我。”

    来到熟悉的水箱前却不见阿紫的身影，余归池控制着自己不要去往坏的方面想。

    余归池有点懵。

    余归池一直低着头，秦屿推着他到水箱前。

    秦屿推着他来到一个很隐蔽的屋子里，屋子很小，却挤满了人和鱼。

    他或许在为自己洗白吧，余归池想。

    余归池的脑海里突然蹦出另一种想法，自己的行为与原作中描写的相差甚远，其他人的行为也会随自己耳边，也就是说，自己可以改变了其他人的行为。

    研究所格外的安静，照进来的光带着一股悲痛，刺目不已。

    包括秦屿。

    余归池安慰他：“小红去另一片大海里，那里没人欺负他。”

    秦屿说：“你们聊吧，我去找卫教授。”

    “人有生老病死，鱼也有。”卫度从人群中穿出来，扶着秦屿的肩，提高声音，“研究所的技术还不够成熟，没能治好他。”

    见秦屿来了，研究员推着人鱼们往边上靠了靠，让出一条路，秦屿说了声谢谢，推着余归池往前。

    “你是条海鱼，不是淡水鱼。”余归池有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池塘对你来说太小了。”

    阿紫把泡泡们戳破，情绪也跟着稳定下来，“小红走了，再也回不来了，他、他生病了……”

    “会啊。”余归池毫不犹豫地回答，“人鱼最后的归宿都是大海。”

    有了这种想法加持，余归池点头说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阿紫才游出来。他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大哭了一场。

    说着又要哭。

    他四处乱望了望，没有秦屿的踪影，于是朝着水箱喊：“阿紫是我。”

    “呜啊啊啊……”阿紫贴在水箱前，急切地吐出一串泡泡。

    水箱里的小房子里缩着一条人鱼，浅紫色的尾巴露了出来。

    有几条人鱼掩面哭泣，哭声混杂在一起，像大海悲痛的哀嚎。

    小孩的情绪都变得很快，尤其是早恋的小孩。

    余归池吃力地拼凑着这两件事情之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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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口气，没接着说下去。

    秦屿问：“我下午要去研究所，你要去吗？”

    “林宿说我以后不会去大海，他挖一片小池塘养我，我以后就在那里待一辈子。”提到这个人，阿紫说话的语调都软了下来，尾鳍小幅度地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