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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喜欢布诺了，原来喜欢真的可以跨越种族的鸿沟。

    “好久没见布诺踩奶了。”秦屿感叹道，语气中有种儿大不中留的悲凉。

    相册里的照片都是学生时代一些零散的记忆，主角也只有自己。

    “为什么？”秦屿刚醒，嗓子里慵懒的沙哑还未散去，虽然穿着松垮的睡衣，却挡不住不停散发的荷尔蒙。

    绀蓝色的瞳孔像个明晃晃的玻璃珠，布诺小心翼翼地抬起爪子。

    余归池微微侧身，用余光打量着秦屿。

    他偷拍被发现了，秦屿去夺他的手机，手忙脚乱之时他不小心摁到了快门，就有了这张扭曲到看不出人样的照片。

    “它只会对一个人这样。”秦屿说。

    余归池挼猫挼得入迷，没怎么在意他的反应。

    秦屿眼眸微动，说：“可以给我摸摸吗？”

    刚才天色还好好的，远处突然响起了雷声。豌豆大的雨点落下来，砸到叶子上，秦屿把相册上面的水拭去，回屋了。

    布诺的呼噜声从头到尾就没停过，偶尔还会用软软的舌头舔一舔他的手指。

    摸人鱼的鱼尾是耍流氓的行为。

    他下意识地缩了下鱼尾，对上了布诺谨慎的小眼神。

    秦屿失笑，离开了。

    阳台上放这个白色雕花的秋千，秦屿坐在上面手指不停地捻过这张照片。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美梦，鱼尾小幅度地甩来甩去，然后翻了个身，吐出了更大的泡泡。

    布诺是只温柔的小猫，在撒娇前总会瞅一眼余归池的神色，然后再拱来拱去，在他胳膊上踩奶。

    —

    “不可以！”余归池拒接得很利索。

    他把相册翻了一页，这张照片拍的不糊不堪，自己的脸已经扭曲成了一个黑影。

    翌日清晨。

    我真厉害！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可以。

    秦屿垂着眼眸，洞察不出任何情绪。

    倒头来，最大的笑话还是自己。

    秦屿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和他分享了喜悦。

    它十分留恋这个怀抱，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拉着长调子叫了一声。

    自己的嘴角也跟着上扬，可他却不能陪自己一起笑。

    这一声简直叫进了余归池的心坎里。他奖励地摸了摸布诺的头。

    余归池突然觉得自己是第一个和猫搞好关系的鱼。

    余归池起床后惊喜地发现自己掉的鱼鳞长好了。

    他去看了一眼余归池，余归池四仰八叉地躺在贝壳床里，嘴边不断有细小的泡泡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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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屿每天晚上都要拿出来看好几遍，只是这样看着，眼前便浮现出了他笑得不能自已的样子。

    正直盛夏，天气燥热，夜里的风也带着热浪，吹的虫子嗡嗡叫。

    照片里的他眉头拧成疙瘩，举着一杯不知名的试剂。他刚做完实验，犯了个最低级的错误被卫度训了一顿，正是心烦气躁的时候，那人却笑嘻嘻地将他的丑态拍下来。

    新长出来的鱼鳞比别处更蓝。他摸上去，因为刚长出来的缘故鳞片很软，因此他也无比珍惜，游的时候都不敢大幅度地摆尾巴。

    余归池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手，布诺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