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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上放着本书，秦屿一看书名，明白了个大概。

    第 13 章

    他在研究所里拿了几个补钙的药，去实验室接余归池。

    秦屿想到了什么，默默把空调温度调回了十八度。

    余归池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热的夏天，他已经热到想让秦屿在水里倒冰块了。

    余归池心里万马奔腾，别扭地往旁边滚了滚。

    余归池钻在角落，把自己缩成了鱼球。

    没有正常的人鱼鳞片作为对照，单凭数据和理论得出的结果存在些误差。

    书上还有一条，余归池没看。

    空调十六度的凉风起的作用甚微，余归池两眼放空地浮在水面上，像条死鱼。

    他确实快死了，快被热死了。

    书中的主角就是因为没鱼爱才上岸，被抓住的。

    “人鱼求偶是正常行为。”秦屿冷静的声音缓缓传开，“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已经到了求偶的年纪。”

    秦屿：“……”

    “那你去找阿紫借个鱼鳞。”秦屿说。

    秦屿急得焦头烂额：“还热吗？要不要再吃几个雪糕？”

    余归池当自己是聋子，什么也没听见。

    “没有合适的人鱼，人类也可以当人鱼的伴侣。”秦屿没羞没臊地说，“已经有好几对人鱼和人在一起了，他们的生活都很幸福。”

    “人鱼的求偶期会受同类影响而变化。”

    确实不难受了，但……就是觉得身上挺热的。

    ◎想这盏灯还亮着吗？◎

    “有些人鱼晚熟，30岁出现求偶现象也是正常的。”秦屿的声音不疾不徐，“你长得这么可爱，肯定会有很多人鱼喜欢的。”

    秦屿来回斟酌这些数字，除了鳞片硬度别的都正常，这样他又陷入了死胡同。

    余归池脸上挂不住，把这件事揣在心里，生了一路的闷气。

    “闭嘴！”余归池忍无可忍，猛然伸开身子，气愤地坐在轮椅上，瞪了秦屿一眼。

    余归池打了个饱嗝，有气无力地说：“不用。”

    过了一秒，他又调回了十六度。

    一次可能是巧合，但两次的话就说不准了。基于余归池的特殊性，秦屿没有擅自下结论，只好等到卫度有空了再和他一起商讨。

    成年人鱼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多次掉鳞。

    “算了。”他叹了口气，“我自己来吧，你去忙。”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不忙不忙。”林宿目前只是个实习生，他格外珍惜做实验的机会，“我帮您打下手。”

    喜欢个屁！

    然后，他又调到了十八度。

    秦屿没忍住，笑出了声，“现在还难受吗？”

    他用拙劣的方法麻痹自己，但脑海里刻着的人鱼生理常识告诉他：余归池进入求偶期了。

    “我不想去找阿紫。”林宿突然脸红了，为难地说：“他进入了求偶期，一直让我摸他的鱼尾。我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心里的想法刚才还是个萌芽，现在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拦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