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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司懿看到了桌子底下的鱼尾蠢蠢欲动，瞬间清醒。一想到刚才的丑态，他羞愧得想找个洞钻进去，于是他找借口说：“我去个洗手间。”

    秦屿悻悻收回手，放轻声音询问：“怎么不吃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完看向岑司灿：“你去吗？”

    他哪都不难受，只是心里怪怪的。

    “秦老师应该是我们当中最大的。”岑司懿冷不丁地岔开话题，“秦老师现在有30了吧。”

    他们两个去了十几分钟才回来，岑司灿洗了把脸，垂在耳侧的头发被打湿，岑司懿替他别到耳后，若无其事地坐下。

    “哦原来是这样。人鱼智商都很高，学几天就会了。”

    他们之间安静得像是在嘈杂躁动的屋里单独开辟出个空间，只能容纳下他们。

    周觅森带头拍手叫好，其他人笑嘻嘻地应和。

    卫教授？卫度？

    周觅森见人都到齐了，便说：“来，我们碰一个。”

    岑司懿干巴巴地笑：“哈哈哈哈哈哈。”

    爷就是不想说话，怎样？

    如果换作平常，余归池已经吃了一盘又一盘菜了，他没什么太大的爱好，就是爱吃，而且因为体质的原因狂吃不胖。

    其他人纷纷举起杯子，余归池犹豫不决，见岑司灿也抬手举杯，便跟着举了起来。

    秦屿喝了口果汁，把脸上的不屑淡下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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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司灿还算清醒，他似乎觉得脸上挂不住，面容痛苦地捂住了脸，拽着岑司懿的衣摆，强迫他坐下来。

    秦屿无视这个话题，把目光转向食欲不振的余归池。

    忘了他是条鱼了，不能用给人估摸体温的方法。

    余归池抬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制止他，也没说话。

    秦屿有点怀疑是自己的感冒着上了他，伸手触碰他的额头试了试体温。

    “29岁。”秦屿字正腔圆地回答他，“我只比你大了一届。”

    余归池差点把嘴里的果汁喷出去。

    岑司灿高抬贵手给他夹了一块肉，他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你怎么不和小粉鱼说话？”坐在他们对面的人很八卦，逮住余归池开始问东问西，“不应该啊，你们同类之间也没话聊吗？”

    这肯定是他的学生为了哄他开心让自己期末不挂科编造出来的。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起哄小能手周觅森说：“大家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等他们俩回来了碰一杯。”

    他一定是个情场老手，余归池觉得。

    虽然卫度目前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但客观判断，还是秦屿更胜一筹。

    “想当年，我们屿哥读书时可是实验室里第二帅的男人。”周觅森说，“第一是卫教授。”

    秦屿叹口气，侧身往他那靠了靠，极近的距离只差几毫米便会紧紧靠在一起，余归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在他滚烫的视线下，余归池垂着眸子，摇了摇头。

    本来吃得好好的岑司懿一下子站起来，扬声说：“我要结婚啦！我老婆是海里最漂亮的人鱼。”

    秦屿抽了抽嘴角，淡声说：“他现在还不能说通顺的句子。”

    余归池不知道浪漫和温柔能不能扯的上关系，但他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秦屿一定是一个浪漫又温柔的人。

    他很会关心人，每次见余归池不舒服，他的神情就好像是自己也和他一样难受，低沉柔软的话语像铺开一张细腻轻柔的网，最能捕获人心。

    岑司灿怕他在厕所里耍酒疯，跟着去了。

    周觅森说：“岑哥喝多了，吃点菜解解酒。”

    余归池借着自己人鱼的身份，丝毫不掩饰对他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