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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秦屿很有耐心，“我不逼你，等你想说了再说。”

    余归池已经鱼缸就缩到了贝壳里，秦屿只好离开了这里。他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隔着皮肉感受自己家紊乱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余归池顿时觉得自己像个猴，整天被人耍。

    余归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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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屿这个人总让人捉摸不透，每当余归池构思出一场烧脑大戏时，他总能轻巧地应对，把余归池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东西转变得像笑话一样。

    小丑竟是他自己。

    比如现在。

    秦屿眯眼看着他，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的样子，“鱼池，扭扭捏捏的不像你。”

    秦屿提醒道：“再不进去你就成鱼干了。”

    ◎和秦屿长的真像。◎

    “不要你管。”余归池赌气似的小声说。

    秦屿的语气格外轻松：“我知道，人鱼嘛，不想理人也是正常的。”

    秦屿语气暧昧，周围的空气也热了来。

    这条项链是秦屿早就埋下的，光泽到现在还明亮不已，价值一定不菲。

    余归池又羞又恼。

    自从那天开始，余归池的生活便充满了意外。运行得好好的海水模拟器突然炸了。

    秦屿的视线带着火，灼烧着余归池的身躯，他咽了口吐沫，瓮声瓮气地说：“我其实会说话。”

    秦屿在客厅里喂两个毛孩子，一声巨响忽地传来，他撇下布谷的饭盆飞奔到鱼缸前，余归池缩成了圆润的鱼球躲在角落里。

    秦屿说：“我把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等价交换，你该告诉我你在顾忌什么了？”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因他而诞生的新物种，肯定叫做猴鱼。

    生活里都是惊喜，他刚脑补了一场谍战，现在却被秦屿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惊得嗓子眼都被糊住。

    不是，你的白月光呢？

    “你不要因为我说的话产生负担，”秦屿盯着他仓皇失措的背影说，“有我的地方一定会有属于你的位置，你以后再也不会是一只鱼了。”

    第 23 章

    这这这这……自己幻想的藏着重大机密的盒子原来就这？

    不管怎样，他还是把余归池留住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要是一直好不起来的话，那就再对他好一点。

    人也好，鱼也罢，只要是余归池他都愿意。

    余归池难以置信地盯着他，随即把头偏向一边。

    项链上的吊坠随他的动作微微扬起。一抹靓丽的蓝色涌进了余归池的眼眶。

    秦屿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身后，好声好气地说：“我帮你进鱼缸吧。”

    伙食太好了，余归池瘦弱的小身板长了几斤肉，缩成的鱼球也更加像个球。

    秦屿破罐子破摔了，索性把眼一闭，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不一样，人鱼喜欢成群结队地上岸，可你却一个人。你当时爬在海滩上，我以为你是在晒太阳，就在那守了一个多小时，可你还是一动不动，有螃蟹去夹你也不动弹，我这才发现你已经缺水昏迷了。”

    “我……我……”余归池“我”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为了保命，余归池从了，他倔强地决定以后的日子绝不踏出鱼缸一步。

    “我把你带回研究所时你的尾巴尖一直缠着我不放，他们给你补水时我就在一旁守着。”秦屿把余归池说得面红耳赤，“人鱼很高冷，十分抗拒与人类接触，只有在十分孤独时会去欺负人。刚接你回来时，你经常打我，打完就装无辜，我想你在海里肯定十分孤单，而我也是孑然一身，我们两个正好做伴。”

    余归池不想说任何话，他半个小时前还缩在右前方的角落里苦思冥想，计划拯救自己，现在看来，那些全都是徒劳。

    “你还记得被布谷刨出来的那个小盒子吗？”秦屿扯开话题，语气散漫，“里面有条项链，就是你脖子上挂的那条。我刚上大学时特别中二，买了个据说是时光宝盒的小盒子，可以挑选一个饰品放在里面，我就买了这条项链，因为它最便宜，我本以为它会在土里待到腐朽，直到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