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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归池回神，抬眸和秦屿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我们没有那么好。”他说。

    “林宿！”阿紫语气雀跃，“你忙完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呢？”

    “也许吧。”余归池生硬地回了他一句。

    香味传来，阿紫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他向余归池投去羡慕的眼神，说：“你真幸福，有这么香的饭菜吃。”

    余归池无奈地抽了抽嘴角，把目光转向林宿，又重复了一遍：“秦屿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紫不停晃动的尾鳍打到了余归池的鱼尾，余归池收回思绪，把目光转向两条鱼尾深思。

    “不敢当不敢当。”秦屿像个幽魂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客厅里，手里端着盆菜。

    刚被扣了全勤的林宿笑着应下。

    他的猜想没有错，白月光存在，他可能隐匿在任何角落，随时观察着局势。

    这就对上了，原作中白月光出车祸的时间正好是深冬。

    “这都快下班了。”秦屿看了看时间，宽慰林宿：“卫教授一向善解人意，不会扣你工资的。”

    秦屿自觉地跑去厨房准备晚饭。林宿跟在他后面跑去凑数，不到两分钟就被赶了出来。他坐在阿紫旁边，幽幽地叹了口气。

    林宿盛情难却，秦屿便把手里的盆给了他，让他放到桌子上。

    右边林宿叹气，左边余归池黑脸，夹在中间的阿紫只能茶几上的小王八干瞪眼。

    “阿紫。”余归池掷地有声地说，“你觉得秦屿是个怎样的人。”

    林宿觉得自己的钱包又紧了一些。

    自从前两天他给余归池坦白后，他的脾气变得难以捉摸，秦屿只能靠着鱼尾的动作来猜测。

    可他转念一想，秦屿能没心没肺到自己的爱人出事他还若无其事，嘻嘻哈哈地和鱼勾搭。那他伪装成无害好男人瞬间显得合理了许多。

    余归池的心跳得飞快说话，说话的声音也略显急躁：“我不想吃。”

    秦屿热情地切了一盘西瓜，把余归池珍藏的小零食拿出来。

    林宿的眼睛睁得滴溜圆，差一点就拍手叫好了。

    林宿的回答通俗许多：“秦老师为人很好，专业知识也十分丰富，是卫教授最得意的学生。他挺平易近人的，是研究所最受欢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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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谁才是这大千世界里的小丑。

    秦屿整天把“保护人鱼”挂在口边，依照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伤害人鱼的事的，或许是他的白月光逼他这样做的。

    比如现在，余归池的尾鳍无力地耷拉着，说明他现在很烦。

    秦屿拿了个小鱼干给余归池：“怎么不吃，你平常不是挺爱吃这个的吗？”

    阿紫心想余归池已经问过一遍了，他肯定是对自己的说法不满意，于是他组织好语言，正色道：“秦老师为人大方，技术高超，深受人鱼爱戴，他的外表玉树临风，品行端正，是我们共同的榜样。”

    阿紫第一回见到如此高级的零食，顿时两眼放光，左瞅瞅西看看，得到秦屿的允许后一口塞进了嘴里。

    他事先问了余归池，可余归池走神走得厉害，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于是他就自作主张拿出来招待阿紫，等着晚上的时候再给他买新的。

    他给余归池买的磨牙零食都是极好的。研究所虽然也有，但卫度扣扣搜搜的只买一些便宜货。

    阿紫很乐意，林宿却犯了难。

    林宿心里好一阵窃喜，幸亏他刚才没说秦屿的坏话。他殷勤地去给秦打下手。

    所以……

    余归池心底有了个模糊的想法，他正要仔细剖开思量片刻，却被骤然加重的脚步声打断。

    秦屿说：“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