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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谈过但是爱过。”
余归池用力地锤了一下旁边的玻璃,然后玻璃出现了丝丝裂纹,并向四处扩散。
“你们知道防水胶布在哪吗?”余归池边翻箱倒柜边问。
不知怎么的,他猛然想到了秦屿。
“前几天他说他可能要长个了,鱼尾又疼又痒,我看见他伸手挠了挠,结果挠下来了一块鱼鳞。”林宿有点绷不住,说话带上了哭腔,“他把鱼鳞藏起来了,故意瞒着我,后来就这样了,他已经睡了一天了,我该怎么办?”
地上还有一条,尺寸比刚才那条小,颜色也比较……比较显眼?
余归池羞赧地捡起地上的内裤,红着脸叠好。从来到现在他还没碰过这玩意,而他也不需要,生疏地卷整齐后放到盒子里。
秦屿走到林宿身旁,轻拍他的肩,问道:“阿紫这几天有没有异常?”
余归池顺着裂纹粘好,完事后心想秦屿这个人真奇怪,把工具箱放到衣柜里。
“我早就给你想了一个名字,叫林渔,三点水的渔。我语文不是很好起的名字有点土,怕你嫌弃一直没说,你要是觉得不好听我再重想。”
趁玻璃还没碎,他赶紧蹦出去,手臂飞快地摇着轮椅到处去找防水胶布。
他不清楚自己的话是否给秦屿带了了慰籍,但有他的例子加持,林宿觉得阿紫一定会好起来的。
“别担心,现在技术很发达,阿紫一定没事的。”秦屿安慰道。
等林宿转过头,秦屿才看见他那毫无血色的脸,下唇被咬得通红,已经快要渗出血来了。
林宿来检查时经常能看见这样的情景,他当时总对秦屿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果病情恶化,可以通过手术让阿紫成为人。有了人成功转变成人鱼例子,逆向来看,人鱼也可以转变为人。
秦屿问:“他的伤口也是今天有的吗?”
林宿伏在床边,手指绕着阿紫的金色长发。他怕说的话太多阿紫会烦,默默地守着他。
“阿紫小懒鱼,都睡了一天了,还不醒。”林宿边说边抹眼泪,“平时磕到手了都要吹吹,现在得了这么大的病都不和我说。”
他急得在屋子里乱窜,布谷和布诺也围着他转圈。
秦屿走得匆忙,余归池一条鱼呆呆地待在鱼缸里。
阿紫得的怪病实在是有点棘手。
“别害怕。”秦屿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熟稔地安慰道:“人鱼很强大,不会被打败。你踏下心,每天对阿紫说说话,他还没有正式的名字,你现在去给他想个好听的名字,等醒了给他一个惊喜。他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看余归池现在多活蹦乱跳。”
布谷跑到秦屿的房门前冲着余归池叫,余归池会意,急忙打开门。布谷在衣柜处停下,爪子不停扒拉。
—
余归池有些变I态地拎着它,这个尺寸绝对不是秦屿的。可他的家里为什么会有别人的这个。
余归池打开衣柜,时间紧促他手忙脚乱地翻来翻去,原本整齐的衣柜被翻得乱糟糟,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工具箱,里面有一卷防水胶布。
阿紫一向乐观,睡觉时也会傻笑着吐泡泡。见到他现在痛苦的模样,林宿觉得自己的心硬生生地被剜成了一片一片的,疼得厉害。
林宿把快要流出的泪挤回去,感激地鞠了一躬:“谢谢秦老师。”
他在想他休眠的理由,“极度痛苦”的范畴很大,不同人有不同的定义。按照他现在的心境,能让他极度痛苦的好像只有砍去鱼尾。
“我……我不知道……”林宿说得费力,每一个字都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他、他昨天还对我笑,今天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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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衣柜,余归池该去收拾他弄出来的烂摊子了。
秦屿的衣服颜色单调,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连样式也差不多。刚才翻的匆忙,不小心把他的一些私人物品也翻了出来。
完了,家要被淹了……
研究所的资料不足以支撑对阿紫病症的调研,秦屿一行人去了海洋大学本部找相关的资料,留下林宿照顾阿紫。
到底忘了什么啊!
“他真是太笨了。”
当时的秦屿也是这样,整日整夜地待在这里,不吃饭也不睡觉,知道身体虚弱才肯被带走,草草地吃了点东西便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