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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大概没什么能够引起洛轻云的兴趣，但谈墨没有通过测试这点，无异于一个说一个全国高考理科状元在参加高考前数学还不及格。

    “原因呢？”洛轻云蹙起了眉头，“就谈墨的水平，我很难想象他完成不了实习任务。”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想要救你。他万分细致地观察你，了解你的行为模式，汲取你在各种状态下的选择，就是为了在你‘越界’的时候命中你。他有着惊人的分析能力和判断能力。而且高队，根据我获得的信息，你不是他救下的第一个融合者。”洛轻云说。

    “还有，下周一队和二队有演习。”洛轻云说，“算是让我和我的人熟悉这边的作战氛围。”

    “那是因为什么？”洛轻云问。

    高炙顿了一下，随后眯起了眼睛：“那就请洛队务必全力以赴，好好替我收拾那群兔崽子，特别是小谈。我不在了……他不能继续天真了。”

    晚宴的主角洛轻云穿着很休闲，但他宽肩窄腰腿又长，走到哪里都是视线的中心。就连银湾市灰塔的管理者耿劲柔都一直陪在洛轻云的身边，待遇可见一斑。

    “这个我知道。”

    但这个原因也许和谈墨的隐私有关，当事人不在，高炙也不好继续说下去了。

    谈墨对此没有丝毫的兴致，他宁愿窝在小巷子里喂流浪猫，也懒得去混免费的自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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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炙叹了口气说：“他可能运气不是太好吧。”

    江春雷觉得这气氛自己格格不入，于是借口洗水果离开了病房。

    洛轻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江春雷看见高炙身上整整齐齐的病号服，就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止步于“塑料兄弟情”。

    “他的实习任务没有圆满完成。”高炙看着洛轻云的眼睛回答。

    洛轻云揣摩着高炙的目光，总觉得他想说的并不只是谈墨的运气不好。

    “高队。”洛轻云笑了一下，“您看起来状态还不错，真的很让人羡慕。不知道我有没有你这样的好运气。”

    就是那种不需要穿着假模假样的制服，踩着夹脚凉拖也没关系的自助餐。

    “因为……每一次面对融合者扣下扳机，对他而言都是生死折磨。无论他有多么敏锐，他的判断力有多么惊人，都是走在钢索之上，总有一次他会失误。失误的代价不是毁掉你，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越界了，但是他还有人类的感情，他会自责会痛苦，会一蹶不振。”

    “你说的应该不是狙击技术，而是心理测试吧？”

    高炙回答：“放眼整个灰塔系统，大概找不到第二个心理素质比他更好的了，哪怕生态区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身后，他也能专注地开好每一枪。特别是对目标的观察和预测，无人能出其左右。”

    高炙愣了一下，“我确实运气太好，遇到了最好的ior。”

    洛轻云开口道：“Ior的职责从来不是救我们，而是防止我们成为开普勒生态的一部分之后，会对人类构成威胁。ior必须冷静、客观，对目标没有感情，准确评估目标的状态，作出最正确的选择，这是灰塔的监察员守则。”

    “是的，大部分的ior都想着能在我们越界的时候杀了我们，而不是救我们。”洛轻云说。

    当天晚上，银湾市灰塔给洛轻云搞了一个什么欢迎晚宴。

    “我懂您的意思了。”洛轻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忘记说了，我调到这边来是做一队的队长。”

    洛轻云和江春雷进了病房。

    高炙的眉心皱了起来，目光沉了下去，“谈墨在银湾市灰塔，对于所有融合者来说，代表‘希望’。但是洛轻云，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瞄准镜里。”

    高炙点了点头说：“但是谈墨的心很软……哪怕他从没有跟我说过话，从没有握过手，只要在瞄准镜里日复一日地一直看着我，他可能都做不到杀了我。”

    高炙说：“小谈其实没有通过ior的测试。”

    因为洛轻云长了张注定人气爆炸的脸，不少后勤和通信部的女军官们都盛装打扮了一番，自助餐的餐厅里充满期待的气氛。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