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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操操操操！”他一蹦三尺高，头都砸车顶了，边上老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斜着眼睨他：“大惊小怪什么。”

    这声音是从脚边传来的，紧接着一颗圆滚滚毛茸茸的大脑袋从车座底下钻出来，跟皮球似的弹到了无头尸的怀里，无头尸顺势把脑袋翻了个面，安安稳稳地捧在了大腿上。

    操蛋。

    “你死了，你不知道吗？”

    “都是死人，你嫌弃个屁。”

    施灿觉得这老头挺不可理喻。

    “这是通往地府的灵车。”

    “死死死、死人啊！”施灿一瞬间反应过来，“黑车啊啊啊！！！”

    半个小时后，施灿接受了自己在22岁生日当天夭折的事实。

    施灿：“……？？？！！！”

    我嘻嘻你个星星！施灿觉得自己真的是实惨，连着996了一个月，终于熬到了双11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不过是趁着倒水的间隙去零食架买了桶泡面，而后一边跟同事吐槽下辈子干啥都不干电商运营了，一边往嘴里塞了口滚烫的老坛酸菜味泡面，结果这一口还没咽到底呢，就听老板拍着桌子大放厥词：“这次双11销量不破亿，就杀个运营祭天！”

    “这里面，都是死人。”

    等等，都是死人……？

    那老头又跟他搭讪：“小伙子，你是搞互联网的吧？”施灿心说我没秃头啊，你咋看出来的，老头胸有成竹地跺了跺拐杖，“我孙子也是干互联网的，天天都加班。我看你面如菜色人模狗样，肯定是加班猝死的。”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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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倒吧，夭折这词你早超龄了！”

    “嗐，小伙子，人都有这一天，你看我，我多乐观。”

    施灿腿都软了，靠，这他妈什么狗屁的噩梦啊，怎么还不醒过来！不行，必须人为干预一下！他打了自己一巴掌，没醒；他又咬了自己一口，还是没醒。非但没醒，居然还没痛觉。

    “我心里很乱，您能让我孤独地静一静吗？”

    “您多大？”

    “我要82岁，我比您还乐观！”

    啪叽，施灿两眼一抹黑，栽地……祭天了。

    之后的事就离谱了，隐隐约约不知从哪开进来一辆车，还特么挺先进是个无人驾驶，门一开就把他吸了进去，车厢里乌泱泱一片，跟早晚高峰似的。施灿没找到刷卡的地方，往后头瞟了好几眼，就看到倒数第二排靠过道留了个空位，他拨开人群挤过去，美滋滋地刚要落座，结果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

    操！怪不得这座位没人愿意坐，它邻座靠窗的位置瘫着一个人，那家伙浑身血刺呼啦，脖子上头居然没！有！脑！袋！

    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