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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都让你说了，”施灿都气笑了，“我好不容易要把困难模式练通关了，你们二话不说把我号注销，还反过来diss我把号练废了，老子不服。”

    “不。”闻人语这回回答了，“你虽抵了他的命，但你们命格还是各自管各自的。”

    “嘴硬，我要真被责罚你能坐视不理？”闻人语得寸进尺，“再说了，判官都默许了。”

    “不像啊，孽镜台怎么了……靠，怎么冒烟了？！”

    杏粼在边上推了推眼镜，不咸不淡地催促了一句，施灿喉结滚动，眼一闭心一横视死如归地站到石镜前，等待着公开处刑。视死如归这个词不大准确，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临近年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骂谁呢？！”

    “我觉得鸭子不错。”

    “你想什么呢？”闻人语切了一声，“我说的是死得喷香的鸭子，不是生得喷香的鸭子。”

    操！

    “就是……”闻人语顿了顿，“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

    闻人语心满意足了，欢欣雀跃地领着施灿前往第一殿阎罗，殿内右侧立着一丈高的孽镜台，闻人语转头吓唬施灿：“孽镜台前无好人，照照你这辈子做了多少恶事，保不准罪孽深重下辈子入畜生道呢！”

    二人吵吵闹闹地回到地府，酆都城内已经冷清不少，施灿的气焰跟着消下去大半，反而没由来地多了一丝丝物极必反的期待。下辈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生呢，跟他妈拆盲盒似的，紧张忐忑伴随着迫不及待。

    “不是吧，这人没做过恶？”

    闻人语挑了挑眉似是而非地没说话，施灿被他这么一副神情弄得不自在，又冷不丁想起另外的可能，嗓门顿时又提高不少：“我操！我不会要去投施火山的胎吧！”

    “怕个鸡儿，”施灿口嗨，“我巴不得下辈子当个宠物呢，吃喝拉撒睡简直不要太爽。”

    弹幕开启——

    “命格？”

    “那个啥，”施灿战术性地清了清嗓子，“能查到我下辈子是什么剧本吗？”

    “怎么没动静？”

    “哟，”见他这副千回百转的神情，闻人语更得意了，“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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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了？”闻人语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走到他跟前，二人身高相仿，但因着在台阶上下，是而闻人语的气势莫名就矮了一截。杏粼眸光微微一凛，略带训斥：“你太自作主张了。”

    “哎哟我的大人呐，你就通融通融吧！”闻人语跳上台阶，蹭着杏粼的肩道，“你真忍心阎王怪罪我？”

    猛鬼撒娇，太他妈违和了，施灿压根没眼看，不过杏粼非常吃这一套，最后无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进去吧。”

    ——弹幕关闭。

    阎王殿外的鬼差们打着盹，柱子边安静地立着一位清隽男子，白衬衫黑西裤，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框眼镜，施灿看他跟看家楼下房屋中介似的，不过显然又非常不一样，比起卖房子这人更像是卖理财产品的，或者说像个斯文败类。“杏粼。”闻人语远远喊了他一声，脚下的步子也欢快起来，杏粼闻声转过头，目光越过他落在后面，而后冷冷淡淡地问：“就是他？”

    闻人语笑道：“将错就错嘛，反正这小子是活不了了，咱们移花接木神不知鬼不觉，免得阎王怪罪。”

    不服有屁用，还不如来点实在的。

    “……”

    施灿在后头听着他们对话，心想这白衬衫大概是黑卫衣的上司，不然黑卫衣摆不出那么低眉顺眼的表情来。

    半分钟后……

    说到可怜处闻人语还砸吧了几下嘴，桩桩件件事情列完，最后算是安慰他：“你就当练号练废了，重新投胎重新开始。”

    “你。”杏粼纠正他，“不是咱们。”

    考试作弊算吗！惹哭熊孩子算吗！背后骂同事傻逼算吗！王者峡谷问候队友祖宗十八代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