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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德行要是被判官看到，是会被浸猪笼的。”

    栖迟偏头瞟了一眼，扯过后座的毛毯砸在他身上。

    栖迟懒懒笑了起来：“酆都鬼城还真就是封建旧社会。”

    “忘川河那么长，你非得往我这挤？”

    施灿几步跨到他下游位置，如释重负般掏出家伙事撒了泡尿，他眯着眼望向远处星光点点的场景，意犹未尽道：“做个记号，以后就是我的地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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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跑又凭空出现在医院楼下，施灿骨肉又酸又疼，手臂和小腿还流着血，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此刻他只想躺进软绵绵的沙发里狠狠睡上一觉，没有沙发那副驾驶也是可以的。然而鬼见愁却把车门一锁，扇了扇风道：“臭东西，把你脏衣服脱了再进去。”

    “干嘛？”施灿看他，“我不冷。”栖迟啧了一声，目不斜视：“有伤风化。”

    “我克你。”栖迟怼人这话没过脑子，等说完就意识到不对了，好在另一边的小跟班压根没往耳朵里去，又开始全神贯注跟手臂上的伤口较劲。

    “操！”施灿掰着小腿嗷嗷叫，“我要去打针！”

    施灿直觉不好，果然，数道鬼影从水中一跃而起直直扑向他，最糟糕的是，栖迟这家伙，丢下他自己跑路了！

    “哪种都不是。”

    “你幸灾乐祸什么？”施灿还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就听见忘川河里传来异样的声响，原本平静的水面骤起波澜，大大小小的漩涡越聚越多，像是要把人拖进去一般。

    施灿不以为意道：“咱俩都是男的，你害什么臊！”

    “这也没写你名字啊，我为什么不能来？”施灿理直气壮地反驳他。

    “怎么，你克妻？”

    结果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婴儿在护士锲而不舍地拍打下终于咿呀一声哭了出来。以前，施灿听见小孩啼哭总觉得闹心，可这一次，他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最美妙的声音了。

    “女鬼的肠液血浆双拼奶水。”栖迟波澜不惊地指了指“塑料袋”里咬尖牙利齿的小崽子，“他妈的。”停顿两秒后又补充说明一遍，“他妈妈，的。”

    栖迟是彻底无语了，不过这无语的表情中似乎还夹杂了某种奇奇怪怪说不上来的……得意？暗爽？

    “旧社会……”施灿喃喃，“那我岂不是可以一夫多妻！”

    “是幸灾乐祸。”栖迟一言以蔽之。

    他把小鬼丢给栖迟，栖迟又顺手将那团扔进车后座自己钻进了驾驶室里，等施灿再上车时只穿了件卡通图案圆领卫衣，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右腿膝盖淤青，小腿处有一圈深浅不一的牙印，正渗着血丝。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边上的正经鬼却是目瞪口呆。

    施灿把腿上的血迹擦干净，转过头问栖迟：“那你呢？你是哪一种？”

    “封建，”施灿哼哼唧唧，“旧社会。”

    “何止，”栖迟说，“你还可以一妻多夫，一夫多夫。”

    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那股子臭味这会儿又漫上来，施灿皱着鼻子气鼓鼓问他：“你往我身上泼的什么玩意儿？”

    车子在黄泉路上开了没多久便歇在一处水边，栖迟戴上口罩走下车，择了个清静的石碓，蹲下身搓洗起双手来。一块小石头扑通落入河中，溅起清凉水花，栖迟侧脸躲开，睁开眼又撞上了两条白花花。

    “那写你名了？”栖迟有些不耐烦。

    “什么表情？”施灿低头看了一眼，“不服气？那比比谁尿的远。”

    施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