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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Lucy堵住他的嘴巴，“所以我这次来是来给你想办法的，就算栖迟要赶你走，那也得等我转正之后不是。”

    “是软硬不吃。”闻人语纠正她。

    施灿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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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不烦，”Lucy推了他一把，接着给施灿洗脑，“他完全不吃硬稍微吃一点软，所以我想了个办法，苦肉计。”

    “停停停！打住！”施灿都快吐了，“你别说了！”

    施灿愣了愣，反应过来：“那栖迟不能把那些脏东西泼在自己身上引小鬼吗？”

    “别哭，灿宝。”Lucy摸摸他狗头，“姐会想办法让栖迟留下你的！”

    “当然能。”闻人语笑道，“但他肯定不会这么干。”

    闻人语冷笑了一声：“无稽之谈罢了，若真如此那还要十八层地狱做什么？世间善恶到头来有因无果，那恶人只管作恶便是了。你说对不对，杏粼？”

    闻人语没等施灿回答，直接把桔子丢给他，继续说：“自然是宿主已死，而外头有更大的诱惑。”

    “所以说是苦肉计啊！”Lucy越说越兴奋，“其实重点不在于手串能否找回来，而是施灿的一片心！等你一出城我就去找栖迟，就说他小跟班不顾千难万险就算被野鬼啃噬都要帮他找回丢失的宝贝，再煽煽风点点火怂恿着栖迟出城去找你，到时候山无棱天地合，在漫天飞舞的血色花瓣中你们冰释前嫌，感天动地，再不分离！”

    “偶像剧看多了吧？”闻人语见谁都怼，“且不论找不找得回，他心不心软，就依着这小屁孩往人头顶撒尿的破德行，那些野鬼看到他能不撕了他？”

    “那她们最后死了吗？”闻人语翻了个白眼，也不知从哪掏出来个干瘪的桔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解闷，“栖迟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总听过吧？”施灿疑惑地点点头，听闻人语接着说道，“小鬼与女婴的魂魄纠缠在一起，那什么样的情况下他愿意主动脱离出来？”

    “彼岸花乃冥界接引之花，指引着亡魂渡忘川过奈何。”杏粼在边上清清冷冷开口，“酆都城外多的是千百年未得超脱的孤魂野鬼，他们无比信仰彼岸花，认为它可以涤荡灵魂，洗清生前的罪孽，只要踏着盛放的彼岸花就可重入六道轮回，再世为人。”

    “你这算还好了。”闻人语没安好心，逮着机会就刺激他，“你就说胡逸吧，鬼见愁把他倒挂在乱葬岗三天三夜钓食尸鬼，害的他被啃了半个肩膀不说还落了个老寒腿。再说胡逸之前那一位，也没好到哪去，出卖色相勾搭女色鬼，等把他从女鬼堆里救出来的时候，啧啧，身上又是蜡油又是指甲印，后面还插了根兔子尾巴，真真是体无完肤一滴都不剩了。还有……”

    “那就再等等，”Lucy不以为意，“等城外消停了。”

    施灿不禁想到了那些个愤而辞职的前辈们，冷不丁共情了起来。“他是不是经常这么干？”他问。

    施灿：“Lucy姐……”

    “引子？”

    “难怪啊，难怪那些野鬼跟疯了一样。”施灿喃喃道，“彼岸花，真有这样的神力吗？”

    Lucy看不下去，把施灿拉到一旁：“你们别吓唬他了，眼见着我的试用期也要到时间了，就因为栖迟，离职率居高不下，再这样下去我都转不了正！”

    我特喵的谢谢你。

    杏粼帮着解释：“栖迟并没有真正掐死女婴，不过是以假象蒙混小鬼罢了。至于他泼在你身上的乱七八糟的呃……饮料，可以理解为是一道引子。”

    Lucy按着他一道坐下，挖走他手中的桔子剥了皮塞给他，施灿被酸得一激灵，又被Lucy捂着嘴硬逼着咽了下去，美艳点魂官满意地点点头，抽了纸巾擦拭着白皙纤瘦的双手，笑着说：“栖迟其人，吃软不吃硬。”

    “没错，小鬼对他母亲的气息最是熟悉，所以当他发觉宿主已死而又闻到熟悉的味道时，自然会毫无犹豫扑向你。”闻人语斟酌了下字句，“扑向他以为的母亲，这是他寻求庇护的本能反应。”

    “栖迟可宝贵他那手串了，你去城外把它找回来，兴许他就心软了。”

    杏粼闻言微一愣怔，垂下眼眸笑了笑，没说话。

    “那个……”施灿弱弱地举手，“这彼岸花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是说，城外的野鬼为什么会变得那么亢奋？”

    闻人语笑得不能自已：“你可别忘了，栖迟还没恢复过来，这血色花瓣怕不是要了他的命。”

    什么道理？施灿不解。

    “不是，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