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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迟抿了口茶，没回答。

    “来投奔你，”施灿吸吸鼻子，“我辞职了。”

    拉倒吧，你要真赖在百鬼林里，栖迟怕是要一把火烧了这百顷之地。

    有些事有些人就在那杵着，绕不开躲不过，没理可讲又理所应当。

    “嗯。”施灿红着眼委委屈屈，“我饿了，能先给我点吃的吗？”

    “别看了，栖迟没在，就我自己。”施灿说。

    “谁知道。”施灿说，“他本来就阴晴不定，谁知道怎么惹到他了！”

    “那你为什么亲栖迟？”苏慕又问。

    “有个麻烦事。”苏慕沉着眉头，“你先跟老姜住一起吧，没事别瞎溜达，等气消了再回去。”

    苏慕皱了皱眉，看向娘娘腔。

    “嗯嗯，”施灿擦擦嘴巴，摇尾示好，“知无不言！”

    “怎么回事？”苏慕一针见血，“吵架了？”

    “……”苏慕抹了把额头，“你们小两口……”

    “他先亲的我，”施灿纠正她，“我也是礼尚往来。”

    苏慕跳下树屋，才想到问他：“你怎么来了？”

    苏慕问他：“这段时间城里有没有逃出来什么厉害的小鬼，十岁上下的年纪。”

    栖迟没好气地笑了笑：“施灿干的。”

    “没听说，”施灿想了想，“最近城里挺风平浪静的，怎么了？”

    闻人语：“旷工五天可是要被开除的。”

    “我才不回去！”施灿气道，“我以后就是百鬼林的一份子了！”

    谁他妈礼尚往来是你亲我我亲你？

    施灿愣了愣，莫名其妙：“没为什么呀，我看他心情不好，想着包饺子分散下他的注意力，再鼓励他一番，陈冉也亲我了，礼尚往来没什么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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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俩到底怎么了？”闻人语在边上划了半天手机，“我给他发信息没回，打电话关机，他欠高利贷跑路了吗？”

    “那他为什么要亲你？”

    “不关我事！”娘娘腔急忙摆手否认，“我回来的路上遇见他的，一个人在河边玩弹弓，扎了个叫栖迟的稻草人，打得千疮百孔，啧啧啧。”

    苏慕无奈：“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会生气？”

    “没什么，”苏慕话锋一转，“问你个事儿。”

    苏慕惆怅地唉了一声：“老姜，给这小祖宗整个炭烤栖迟。”

    杏粼扎完最后一针，垂着眼皮细细捣药，有一句没一句地问他：“怎么又过敏了？不过这次不大严重。”

    一顿饭下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交代了一遍，施灿咽下最后一口蘑菇汤，鼓着腮帮子义愤填膺：“哼，我出城之前还摘了一大捆彼岸花放在他家门口，过敏过不死他！”

    “谁跟他小两口了！”施灿拍案而起，“不就是当个孤魂野鬼吗，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等个几十年等到移植我心脏的人死翘翘吗，有什么等不起的！我才不要给他当牛做马了，功德我也不要了！”

    “哦。”杏粼也跟着轻笑了一声，“还长痘痘了？”

    酆都鬼城，白无常的药房内——

    “什么意思？”施灿更晕了。

    “好，”苏慕摇摇头，“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要亲陈冉？”

    栖迟这回换成了叹气：“施灿气的。”

    亏，真他妈亏！

    “清蒸也行。”施灿噘着嘴嘟囔。

    打工了一个月，倒赔了不少功德不说，还要受这种委屈，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慕知道跟他讲不清楚，只叹了口气，苦笑道：“一报还一报，也该叫栖迟吃点苦头了。”

    “为什么亲我？”施灿脑子一团浆糊，“你这么多为什么，这么多亲你亲我，我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