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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我？”苏慕扶了扶额，不知该哭该笑，“就因为我救了你？”

    “你看。”苏慕发愁地甩甩短发，“把我们二毛都教坏了。”

    “唉。”苏慕无奈叹了口气，“其实你这小鬼吧就是好面子，脾气差做事莽撞脑子还时不时缺根弦，但胜在真挚天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我不。”施灿还是拒绝，“小鬼我可以带给城里，但我还是想留在百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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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白占人便宜。”施灿非常有原则。

    苏慕要疯：“你能不能抓个重点？”

    “你是不是想说我情商低？”

    “重点就是你不喜欢我。”施灿耸肩，“我高考阅读理解拿了满分的。”

    施灿看着她，真诚又坦荡：“我想娶你。”

    “你还喜欢栖迟呢？”施灿不满了，顺带拉踩，“那自以为是的狗屁有什么好喜欢的！”

    施灿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绑了几圈布料，算是将伤口做了简易包扎，额头上破了的口子也被清理干净了，摸了一圈脸，没有摸到血痂或者其他什么。

    啥二毛，鹦鹉精吧！

    “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吗？”施灿受挫道，“栖迟也没比我帅在哪里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我不是说你肤浅只看脸，但你要说性格说人品说疼老婆，我……”

    “气他？”施灿嘁了一声，“他也配？”

    二毛：“栖迟你这个王八蛋！栖迟你这个杀千刀的！狗屁栖迟爷爷再也不理你了！”

    二毛：“？”

    苏慕皱了皱眉：“为什么？”

    施灿一时回答不上来，喉咙里堵了一堆字，但似乎谁都不想争先，也不想落后。

    “所以到了我这你就恩将仇报了？”

    苏慕把二毛抱进怀里，意味深长地睨着他：“你晕倒半小时，骂他骂了二十五分钟，你说你不气他，我怎么那么不信。”

    苏慕：“……”

    “你买题了？”

    “你救了我，”施灿朝她挪近一步，“我是要以身相许的。”

    “好吧，我做噩梦还不行啊。”施灿坐在雪地里，托着腮解释，“我梦到他抢我吃的，还要来扒我衣服，我骂他还不够，梦里我还咬他呢，都咬出血了！”说完还舔了舔上牙，大概是入戏太深，仿佛真能尝到丝血腥味儿。

    “好了好了！”苏慕把二毛吃剩的骨头塞进他嘴里，“我非常极其十分认真严肃负责地通知你，咱俩没戏，不管有没有栖迟，咱俩都没戏。我看你就跟看弟弟一样，你也别觉得我帮你救你就能代表什么，就算换了娘娘腔，我也这样，你能明白吗？”

    “城外的生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苏慕说，“百鬼林有多大，谁都不知道，就像这里我几年都来不了一次，更别说那些我们从未踏足的地界。”

    苏慕：“……没、没必要吧。”

    苏慕翻了个白眼：“这来路不明的小鬼我肯定是要押去鬼城的，顺便还能换些粮食给大伙过冬，你自己想清楚，如果真的不想回去，那这个台阶我就不替你搭了。”

    “你把小鬼带回城里吧。”苏慕说，“交给黑白无常，也给自己找个回城的台阶。”

    “放屁。”施灿没底气但十分桀骜不驯地反驳。

    苏慕：“……”

    “也不全是，”施灿想了想，琢磨着怎么说会显得比较打动人心，“这还是要有特定的对象，比如万一是娘娘腔救了我，我肯定会说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他。”

    不回城里也挺好，有苏慕这样外冷内热的绝美御姐，啧啧啧。

    他话是这么说，但要说真的不打算回城里，似乎也掺了点假。至少在城里的时候吃喝不愁，伤了痛了也能找白无常大人，顺道跟黑无常拌几句嘴，或跟牛头马面斗个地主打个麻将，不说生活多有滋有味，但至少不像现在这样没着没落。

    “你要娶我，还叫不占便宜？”苏慕退后两步，“栖迟他到底……靠！”

    突然来的安静是怎么回事。

    施灿更不干了：“你拿我跟娘娘腔比？原来在你心里，别说我比不比得上栖迟，我居然跟娘娘腔是一个段位的？”

    施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