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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药就上药，别瞎看。”施灿脸更红了，从栖迟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血红血红的耳朵尖和后颈，少年单单薄薄的身体，却比任何荷尔蒙都惹人。

    “你造谣我有痔疮我就不杀你吗？”施灿欲哭无泪，“这下好了，他们非但知道我被你上了，还以为我得痔疮呢，栖迟，你他妈简直就是我克星！”

    明明是该开心的时刻，他的情绪却一下子坠了底，陈冉捕捉到他肉眼可见的失望，有些尴尬：“你……你不欢迎我啊？”

    “谢谢你，阿灿。”栖迟帮他盖上被子，俯下身抱住他，重复着，“谢谢你的出现。”

    “咦，你在找什么？”陈冉瞧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跟着往外头看了看。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疲乏减了大半，身边却空空荡荡。

    他去找苏慕干嘛？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谢。”栖迟说。

    他刻意放缓动作，每拍一下就倒数一个数，这种恶趣味快把施灿折磨疯了，他紧紧攥着被角，咬牙切齿：“要打就快打，别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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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剩最后一下。”

    “你……”施灿看不见他的表情，“你怎么了？”

    “快睡吧。”栖迟放开他坐起来，“我看着你睡。”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虽然施灿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好，“你呢，你在鬼牢里当差还顺利吗？”

    敲门声响了起来。

    鬼城里消息飞得快，第五殿里发生的一切早就一传十十传百如蒲公英散开了。

    “我很担心你，灿哥。”

    “忘了吗？”栖迟打趣他，“你欠了我六下，现在还剩五下。”说着又在屁股上不痛不痒地拍了一下，“四下。”

    操，不会是去约会了吧！

    施灿瞬间怔住了，他不明白栖迟为什么突然说这两个字，但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好事。

    “你不难受吗？”栖迟又开始威逼利诱了，“你要是不乖，我就把你绑起来。”

    “还行，挺适应的。”陈冉努了努嘴，“冷清是真的冷清，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什么鬼影子，等今年过完年我就申请调回来。”

    “出城了。”陈冉没当回事，“我刚来的时候路上听鬼差说的，好像看到他去城外找苏慕了。”

    这个动作简直暧昧又色/情，施灿忍住没叫出来，气急败坏地质问他：“你打我干嘛！”

    “……”施灿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他陡然感到一阵慌乱，急急忙忙跳下床，结果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施灿笑眯眯道：“好呀。”

    “我不！”施灿拒绝，“我等它自己好！”

    施灿没有被人盯着睡觉的习惯，而且栖迟刚才的表现也奇怪，但他实在太累了，甚至都没挣扎个几分钟就又彻底睡了过去。

    “栖迟？”他叫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施灿有些不爽，但好歹稍稍放了心。他觉得自己最近都跟惊弓之鸟似的，这种患得患失的滋味难受极了。

    “乖，我给你上药。”栖迟坚持不懈地哄他。

    “没事。”栖迟笑了笑，“水牢里发生的事都不算数，它什么都代表不了，忘了就好。”

    他那死鬼老大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胳膊扭不过大腿，施灿识相地闭上了嘴，不情不愿的趴了过去，栖迟驾轻就熟地脱下他的内裤，扒着缝仔细看了看。

    一句话就把小可爱哄好了，小可爱拎着大包小包进门：“我请了半天假找你玩，买了好多零食！”

    靠，神经病！

    抱怨的话堵在了喉间，陈冉扑闪着圆圆的大眼睛冲着他笑：“灿哥！我好想你！”

    明明有很多话想讲，喉咙里却跟卡了鱼刺似的，施灿脑中瓮声一片，只觉得心口位置又酸又麻。

    药膏冰冰凉凉挺舒服，施灿放弃挣扎，僵硬的臀部四肢松软下来，结果啪的一声，栖迟居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臀瓣上。

    栖迟低下头，在他粉嫩的肌肤上郑重亲了一口。

    “哪有！”施灿赶忙荡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一把抱住他，“我高兴傻了。”

    “没谁。”施灿不想骗他，“我一起床就没见到栖迟……”

    “栖迟！”他兴奋地冲到门边，“你怎么不带钥匙……”

    什么叫不算数？

    施灿关门的时候往外头张望了几番，依旧没有栖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