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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无常拿苏慕说事，照道理施灿并不会相信，但偏偏前一天栖迟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

    等等，这他妈是夜游神啊！

    施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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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灿：“……”

    那个混蛋全身上下称得上缺点的大概就是“男人”这一条，这一条真的已经重要到能盖过他所有的好了吗？

    “别听他们胡说。”野仲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我要真抢人，那也得抢你啊。”

    兴许是受了别人的影响，施灿再面对夜游神时不觉多了几分小心，甚至从他原本和善的笑容里看出了一丝阴鸷。啧，刻板印象真要命。

    “好了，不逗你了。”野仲笑着收回扇子，“我不过是怕你无聊来陪陪你，时候不早了，要不咱俩挤挤睡一张床？”

    什么水牢里的事都不算数，什么忘了就好。

    这些颠三倒四的话凑在一起，施灿心里顿时就犯起了嘀咕，并在闻人语一次次煽风点火下坚信栖迟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你是不是在想栖迟？”

    ◎他再也不会被原谅了◎

    施灿已经说不出话了，抿着唇咬着后槽牙，身体打着颤，像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野仲一点没有说漏嘴的歉疚感，反而还有些正中下怀的得意：“我就猜到你被蒙在鼓里，不然不至于还叫鬼差看着你。”

    “我敲门了，你没听见。”野仲摇着折扇自行落座，手肘撑在木桌上，笑眯眯地看着他，“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因为旁人都说我对栖迟有意思，所以你以为我来灭你这个情敌？”

    你把老子睡了，凭什么再去睡别人？

    困扰多日的难题迎刃而解，明明是值得畅快的事，怎么反而更加憋闷了呢？他脑海中充斥着栖迟与苏慕的欢笑，一想到栖迟对他做过的事也会在另一个人身上重演，施灿忽然就崩溃了，那种又酸又疼的滋味充斥着整个胸腔，无处发泄的怒火似乎要把他撕裂成碎片。

    施灿心说这小破房子是成了5A级景点吗，送走一个来一个，再送走一个再来一个。

    “劝你？”野仲一愣，“我劝你什么？”

    “自己琢磨去。”闻人语把手搭在杏粼肩上，慢悠悠往外走，“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你……”施灿要疯，“你刚刚骗我的？操，到底真的假的，栖迟跟苏慕到底真的假的啊！”

    61、目的

    喜欢也好，占有也罢，反正是栖迟就对了。

    作者有话说：

    什么跟什么啊操。

    施灿又点了点头。

    “大人，你不会是来杀我灭口的吧？”

    屋子里静了下去，施灿却更乱了。

    “什么？”施灿眼皮一跳，“他不是在城外吗？怎么去人间了？”

    “小施灿，你这伤春悲秋地叹哪门子气呢？”

    他挣扎着不愿意相信自己对栖迟动了情，这也许只是一种占有欲。

    “哎哟我操！”施灿一个激灵从凳子上跳起来，惊魂未定地瞪着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老熟人，“夜游神大人，您进来的时候能先敲个门吗！”

    野仲笑道：“为什么，因为栖迟喜欢你？”

    傻子真好忽悠

    “想着怎么收门票呢。”

    闻人语噗嗤笑出来，揉着施灿那一头绿毛笑得前仰后伏：“傻小子，记住刚刚的滋味，别再自己骗自己了。”

    野仲倒茶的动作顿住，转头道：“他们又瞒着你了？”

    又来了又来了，施灿烦躁地吐了口气：“你又想劝我什么？”

    “栖迟都去人间了，这会儿怎么会回来。”

    “不了吧。”施灿微微向后挪动凳子，“栖迟快回来了，咱们三个睡不下。”

    “……啊。”施灿静了十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