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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交换。”第五殿主面不改色道，“诸位别忘了，生死簿上出错的可不仅仅是施灿，栖迟的前世今生业障因果如今还不明不白地锁在生死簿里，谁知道最后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闻人语：“？？？”

    “人语，你先冷静。”杏粼安抚他，又转头问道，“阎君，属下不明，为何施灿的生死还需要栖迟的自由作为交换？”

    “是。”栖迟无比坚定道，“你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吧。”

    “我能给你保证。”野仲走到他面前，意兴阑珊地摇着扇子，“是我将他带了出去，自然也会安全地将他带回来，但我不会允许你们再见面，如果真的为了施灿好，你也不该再见他。”

    “什么？”闻人语诧然，“你疯了吗？你喜欢他喜欢到这个地步了吗？”

    “阎君！这……”闻人语不顾杏粼劝阻，正要站起来大肆辩驳一番，突然听栖迟干脆利落地答复道：“我愿意。”

    野仲又轻嗤了一声：“你见他又能说什么？他如果不喜欢你，你成天晃在他眼前也不过徒增烦恼；他如果喜欢你，你又如何说下告别，难道要他跟着你一起揪心摇摆，最后困在这无间地狱里吗？”

    “他怎么死的？”豹尾忍不住问。

    “如果本座要你重新回到十八层地狱，你愿意吗？”

    “栖迟。”阎君再一次开口，“你想施灿好好活着吗？”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生死簿频现异常，本座决不允许再有任何不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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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默了一会儿，谁都明白个中细节不可与人言，沈织如果要死何必等到现在，明明四百年的岁月都熬过来了。

    “这两个男的……”鸟嘴啐了一口，跟豹尾嚼舌根，“真是不成体统！”

    四天前从第五殿里走出去的那一刻开始，栖迟就已经算好了今天的结局。他无过去，更无将来，可是施灿不一样，他们从来就不一样。

    “就因这‘不详’二字吗？”闻人语说，“栖迟与我们共事已有四百年，要真出什么事早出了！”

    “我愿意回去。”栖迟自己倒义无反顾起来，又反问阎君，“可你如何保证施灿平安无忧，我至今都还没有见到他，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打入十八层地狱而已，永生永世的折磨罢了，反正几百年行尸走肉的生活也腻味了，如果想要的得不到，那也就谈不上失去了。

    满座皆惊。

    “夜游神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闻人语立马去搬救兵，这家伙鞍前马后地追了栖迟四百年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自尽。”阎君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一句，并没有过多解释的打算。

    这他妈是得不到就毁掉吗？

    他们纷纷朝栖迟侧目，闻人语皱起眉头，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下来，杏粼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也是一脸无奈。

    施灿喜欢自己吗？栖迟不知道，可他也无意知道了。

    沈织一死，有些谜底就再也无法揭晓了。

    疯了疯了，全他妈乱套了，连夜游神也跟着失了智吗？当初为了栖迟他无数次跟阎君顶撞作对，现在居然同意把栖迟打入十八层地狱！

    野仲左眉微挑，掀起眼皮冷冷看着他，这种不善的眼神他极少会展露在栖迟身上，以至于杏粼无意间捕捉到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野仲却只懒懒打开扇面，出乎意料道：“阎君所言甚是，总不能为这一人冒天下苍生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