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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灿心说你们天神还特么挺事儿。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救他？”施灿也跟着吼叫道，“你为什么眼睁睁看着？”

    “我不想听。”胃里在翻江倒海，施灿拼命摇着头，“我不想听，你不要再说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游光放开他，无力地跌坐在地，恨意更甚，“没有办法，那是他们设下的赌约，没有任何神鬼可以干预，而且他也不允许……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将那一座城和满天神仙都屠杀得干干净净。”

    “天地孕育的神明其魂魄元神不死不散。”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昼神劈开冥界后拖下了众鬼，可是冥界却比想象地更为混乱，弱肉强食早已无力回天。生死簿大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要重建规则就必须先除尽恶鬼，还冥界安宁。”

    “好事？对天界来说这算什么好事。”游光冷冷道，“天上的神仙最是心胸狭窄疑心生暗鬼，昼神与他们的主张相左，彼此间生了嫌隙，昼神性子倔，哪怕受尽□□折磨的二十二日里也未曾有过片刻示弱。可他劈开冥界一事，在天神们看来就附上了另一层意思。”

    “您看我听懂了吗？”施灿撇了撇嘴，“阎君说昼神为了平息人间恶鬼冤魂，以全部神力修为劈出了冥界，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施灿歪了歪脑袋：“昼神没死？”

    游光在哭，哭得很哀恸。

    “从未，”游光说，“赤问与我一样，从未背叛过昼神。”

    “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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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光用手背抹掉眼泪，大概觉得有些失态，特意摊开扇面遮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他说：“我不惧背叛任何人，但我永远不会背叛他。”

    “是，炼化十八层地狱所需要的那一把火，是赤问放的。”

    那什么是假的？

    “你看，他总是那么天真愚蠢。”游光轻笑道，“哪怕被凡人伤透，他最终还是救了他们，差点赔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赤问？”施灿惊讶道，“他……他不是放火烧了昼神吗？！”

    “不假。”游光说，“可我自始至终想要做的，都是为了救他。”

    施灿不明白了：“为什么阎君会那样说，既然赤问做的是好事，又为什么会被关进鬼牢里？”

    差点不就是没有咯？

    “所以要有十八层地狱？”

    “你拿着生死簿找夜游神也是假的？”

    施灿听得也是心力交瘁，心口疼痛渐渐缓和下去，他斟酌了下字句，最后还是直白说了出来：“可是阎君说你背叛了昼神。”他又小声补充了一句，“那天你也在现场。”

    施灿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游光死死捧住他的脸颊，指尖却在发抖：“昼神他真的很傻，他不知道人性根本无法试探，人心更是不可测。可惜啊，可惜第二天的太阳没有升起来，他真的该好好看清那些畜生的嘴脸！”

    “他说什么我都会去做，我不想惹他不高兴，可我错得那么离谱。”

    “真的。”游光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好情绪，说道：“夜神趁机控世，二十二日永夜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