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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他不能行走，程浩的视线落在他的双腿上，两道殷红的疤痕像是刻上去的一般，在余川脚跟上方十公分的位置，从正面看倒是不怎么显眼。

    “……”我欠你的啊！程浩欲哭无泪，肉疼地默算着账户余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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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

    过了一会，心平气静了，程浩冷静下来，见卧室一点声音也没有，顿时有些后悔，心想：他毕竟不是普通人，万一生气了，一个恶鬼掏心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我可不能跟他一般见识……不如还是先顺着他来吧，想办法尽早送走这尊大神比较靠谱。这样想着，便返回了卧室。

    “嘶……”见余川又要抬手，程浩连忙认输，“别！我知道了！”

    “干嘛？”

    砰！

    “我靠！够了啊！我就这些衣服，你爱穿不穿！”程浩把衣服丢到他身上，也来了脾气，气哄哄地出去了。

    “什么忙？”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还是个瘸子，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话未说完，一股力量裹挟着程浩把他重重地拍到地板上，看起来就像他自己平地摔一样。

    “啊！”一声惨叫。

    “你之前不是还能飘来飘去的吗？为什么变成人了就动不了了？”

    “余川！”程浩觉得自己的火气又有往上冒的趋势。

    “不要，像街头推车的。”

    “那你的脚是怎么回事？这个总能问吧？”

    默念不能跟鬼一般见识，程浩把衣服捡起来，拍了拍尘土，挤出一个笑容，“要不你先凑合穿这身吧，等回头我去商场，你自己挑总行吧？”

    程浩心里一松，以为终于结束了这场换衣之争，只听余川说：“我的腿走不了路，你尽快给我准备一只轮椅。”

    “真的假的啊！”

    谁知余川还是撇着嘴挑挑拣拣，“这个花纹太土了，我不要。”

    “这件？”

    抬眼一看，余川正靠在床头歪着脑袋撸猫。宝剑则一脸享受地眯着眼，呼噜声响得像拖拉机。那一人一猫安逸的画面，若不是看到自己拿给他的衣服全都被故意扔在地上，别提说有多吸引人了。

    “哼！”余川垂手。

    程浩腹诽：刚刚摔我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珍惜……

    “多、多少？”程浩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盯着余川，只见他薄唇一张一合，吐出几个字眼：“一千万，美金。”

    瞬间被一盆冷水浇头，程浩蔫了。

    余川耸了耸肩，“我也没办法教你赚钱。”

    “真的？”程浩犹如死灰复燃，瞪大了眼问，“你有多少钱？”

    余川挑起薄薄的眼皮，瞥了他一眼，“勉强行吧。”说罢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响指，程浩手中一空，再看余川，已经穿戴整齐了。那身程浩穿起来很合身的衣服，到余川身上，稍显空荡，为他增添了一份羸弱之感。

    “你想啊，你用的这个充气娃娃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而且还要给你添置衣服、买轮椅……回头我还得找关系给你弄身份证明，不然你怎么去天京啊？件件都需要这个……”程浩搓了搓手指，“我现在又是失业人员，所以能不能教我个赚钱的法子，带我走上人生小巅峰！”

    算了，程浩识趣地不再追问，转口笑眯眯地说：“余川，等你那个什么灵体恢复了，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给你点小教训！”余川弹了弹指尖，“下次再胡说就把你拍到墙里。”

    程浩两眼冒火光，“你答应了？”

    “不过，钱我有的是，倒是可以给你一点。”

    程浩如愿以偿地撞到了墙上。

    “你很穷？”余川挑眉看他，又环顾了一下房间，“人很倒霉，房子也是老破旧。”

    什么态度啊，摆明了就是敷衍。

    走到客厅，程浩差点一脚没把茶几蹬翻，“老子可从没这样伺候过人呢，你还在这挑三拣四！赶明儿把天师叫来，把你收拾一顿你就知道抱头痛哭了！”

    程浩揉了揉肩膀爬起来，愤愤道：“怎么说也是我帮你出来的，你还恩将仇报！有没有……”

    “灵体还没恢复，不想浪费灵力。”

    “难看，我不喜欢红色！”

    “忘了！”

    “只要你帮我做件事，我就给你一千万。”

    程浩忍了，又精心挑选了一套，赶在余川开口前说：“这套可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而且还是牌子货，大明星XX同款，应该可以吧？”

    “不要，太花哨了！”

    ……

    “哎？你这是什么表情？”余川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