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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他一口答应。

    “不是刚买的，怎么会坏？”

    “可明明是你说的买完菜就回来！”余川气结，偏偏又说不过他，便不理他飘回沙发上去了，顺势还把旁边的轮椅打翻在地，宝剑在一旁瑟瑟发抖。

    余川夺过手机，小声道：“你又没跟我说！”

    “我！”听见他这么评价自己的劳动成果，程浩额角突突地跳。

    “我回来了！”到了家，程浩心情不错地哼着小曲，没想到出门一趟收获那么大，看来就算以后不靠余川，他的小日子也能过得更好了。

    “余川？宝剑？”程浩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忽然一道声音在耳边炸开：

    一进门，房间里乌漆嘛黑的，没有开灯。

    “也谢谢你给我机会。”

    “好。”程浩给自己打气，鬼都见过养过这点小场面怂什么？于是尽量释放出自己所谓的“王霸之气”。

    “我才不想吃！”

    “程浩，后天见。”

    “没办法啊，谁叫我要赚钱呢。”

    程浩赶紧接住，检查了一下才发现是没电关机了，“没事没事，充上电就好了。”找来了充电器，连接好，程浩把开机动态给他看，“你看，这不就好了吗？”

    程浩默算了一下，那岂不是每次来拍拍照片就能收入上万！

    “再见，不用送了。”见他关了门，程浩赶紧把一旁的菜扒拉出来，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快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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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是吗……”程浩看着相册中的自己，冷着脸，还鼻孔朝天，活像别人欠了他二百万似的，效果哪里好了？偏偏方圆还挺满意，只能归咎于他的口味清奇。

    “不，感觉不对。”方圆皱眉，“你的步伐应该自信，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而不是虚张声势。”

    “钱有那么好吗！”

    “摄影师要有一双敏锐的眼神。”

    一轮照片拍下来，又换了几次衣服，程浩心里很是忐忑，但方圆还算满意。将相机里的照片播放给程浩看，“这次只是试镜，你没化妆，灯光打在脸上有点散，不过效果已经很好了，看来你很适合我们的A系列。”

    “我们工作室的上新频次不是很快，所以每个月大概只会拍摄两到三次，每次拍摄会在一百到五百张之间，但选片只会要二十张左右，给您每张500的价格，您能接受吗？。”

    “我觉得吧，我可能穿不出……”

    “那怎么行！我就是专门做给你吃的，你不吃就浪费了！”程浩自以为摸准了这只鬼的脾气，大多数情况下吃软不吃硬，只要人会哄，就没有哄不到的鬼！

    “你怎么才回来！”

    “这你都能看出来？”程浩瞬间耷拉下了肩膀。

    “那……我去做饭了？”程浩见他脸色有所缓和，赶紧拎着菜进了厨房，打开购物袋一看，肉倒还好，螃蟹却死了，心想：确实耽误了太久了……

    “你不是说买完菜就回来吗！”余川不依不饶。

    “哼！”

    “开饭喽！”忙活了好一顿，程浩终于把菜一一端到了餐桌上，抬头见余川偷偷地看向这边，便把他抱到轮椅上推了过来，“你先吃吧。”

    “好好好，都怪我，”程浩把轮椅扶正，“下次有事一定跟你说清楚。”

    方圆微笑：“好的，后天下午两点我们这个月的新品就会出来，到时候麻烦您来一趟。”

    果然，余川免为其难地说：“那我就尝尝……”坐在餐桌前，闭上眼深深地嗅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摇头道：“红烧肉还可以，这个一般般，不是北海的鲜蟹，个头还小。”

    “你自己看！”余川把手机砸到他身上。

    “没事，我觉得你可以，”方圆鼓励他，“可能你还不太了解我们品牌的理念，稍微熟悉点就好了。像您身上穿的这款是我们的A系列，要尖锐，要冷漠，要无所畏惧地刺穿……您也可以自我感受一下。”

    两人又沟通了一些细节，方圆便将他送到门口。

    “你等了我很久？”程浩放下手里的菜，“有事可以给我打语音电话啊。”

    “没有钱哪有饭吃？你的手机、轮椅、衣服，不都是要用钱买吗？”程浩拎着手里的菜给他看，“今天买菜又花了好多钱，还想着给你做红烧肉和清蒸蟹的……”

    “客气客气，别一口一个‘您’了，就叫我程浩吧。”

    程浩吓了一跳，拍亮了灯，只见余川双腿离地，飘到他跟前，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好像是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了一样，便不由自主地心虚起来：“我买菜去了……顺便找了一个工作。”

    “好的，程浩，很高兴能跟你合作。”方圆和他握了握手。

    “手机坏了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