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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浩心说：我倒是想吃烧烤、火锅，我能决定的了么？抬腿便往里面走。

    余川指了指程浩下巴上的痘痘，大声说：“两碗都不要！”

    抬头一看，陈记面馆。

    “好的，”面馆老板端来两份面，叮嘱道：“慢点吃，素拼很快就上。”

    “不要！”

    “一天没吃饭了能不饿么……”程浩揉揉肚子，感觉还有再来一碗的空间。

    吃完饭，程浩撑得直打嗝，“走……去消消食。”

    “什么声音？”余川耳尖动了动。

    愤愤地接过第二碗面，素拼也做好了，程浩一口面接一口黄瓜，嘴巴里嘎吱嘎吱的，仿佛咬的不是菜，而是余川。

    余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这么饿啊？”

    “好啊，我还没见过江呢！”余川一高兴就忘了自己是个“残疾人”，从座位上起身就要飘起来。

    “这种事你自己决定！”

    “那就一碗要一碗不要是吧？”

    “去哪！”

    “谢谢。”程浩掰开筷子开始哧溜哧溜地吸面，一顿风卷残云，素拼还没上来，一碗鱼汤面已经连汤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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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瓶醋还能吵架？不会是他老婆吧？”

    “好，稍等。”年轻的老板掀开后厨的帘子，往楼上喊了一声，“桥桥，帮我拿瓶醋下来，底下没有了。”

    “我们这有座跨江大桥，晚上很多人去那里散步，也挺热闹的。”

    程浩的感动顿时烟消云散，他就知道！

    程浩心想这小鬼今晚怎么那么贴心，看来自己的付出，对方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这不，开始报恩了么！于是很真诚地对余川说，“你吃吧，其实我都差不多饱了。”

    “好像是拔瓶塞吧……”程浩背对着后厨，满脑子都是饿死了想吃饭，所以并没有想那么多。

    年轻的面馆老板拿着一瓶陈醋，微笑地看着面前赧然的人。只见‘桥桥’瞪了他一眼，用手背蹭了蹭脸颊，转身上楼去了。楼梯咯噔咯噔地响，不再像他下来的时候那样平静。

    然后就是不轻不重的几声踩楼梯声，应该是叫“桥桥”的人把醋拿给了他，两人在后厨小声地说了句话，突然传来“啵唧”一声，小小的一间面馆顿时安静下来。

    “啊？”程浩将信将疑，嘀咕道，“这家店开了几十年了，之前都说这老板是个傻子，后来突然治好变正常了，没听说还有个弟弟啊！”

    “那把我的这碗也给你吃吧。”余川把自己的那份推过去，捧着脸看他。

    “哦……”余川往帘子里看去，那层厚实的帆布此刻在他眼里犹如透明的一般，两人在里面的动作跃然眼底。

    “不用，”程浩把碗推回去，“我再叫一碗就是，你吃吧。”

    “好像是吵架了！”余川低声八卦。

    “要。”

    面煮得很快，临出锅前老板问两人：“要辣椒吗？”

    余川摇头，“哎呀你就别啰嗦了，你吃吧，忘了跟你说了，我从小就讨厌吃面。”

    “老板，两碗鱼汤面！”程浩把余川放到凳子上，看了看菜单，“再来份凉菜素拼。”

    “你吃。”余川又推给他。

    “算了，吃碗面垫垫总行吧！”程浩侧头问余川。

    “不是！”余川分析，“可能是他弟弟，被他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