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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继续……”

    “真是跟你说不通！”余川气哄哄地将他的手一甩。

    “之前听常……”余川差点说漏嘴，忙咳了一声作掩饰，“经常听一个朋友说……”

    “你再打断我，我就不跟你说了！”

    喊了一会儿，程浩依旧睡得很沉，眉峰平和，动都没动一下。

    余川瞪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道：“他跟我说，有一个从古流传至今的家族，他们的血是最好的辟邪物。这个家族历代都是帝师国师，十分神秘，只通过族人内部通婚繁衍后代。因为不可避免的遗传疾病，很多人还没长大就夭折了，所以现存的族人很少。而有幸长大成人的，往往是当世的奇才，不是天师就是高人。我觉得……你也像是这个家族的后人。”

    “余川？”醒来后，床上的另一个人却不见了。

    “程浩、灵猫，你安排他们出现，到底是想做什么……”余川郁闷地靠在床头，任由宝剑讨好地舔着他的手。

    余川被他拆穿后当场红了脸，撒气说：“要你管！”

    程浩想起张天师说他最擅长的就是掐诀寻物，也许也可以用于寻人？那样就可以找自己的生身父母，弄清身世了……

    他屏住呼吸，一时间卧室静得落针可闻。忽然程浩咂了咂嘴，吓了他一跳，可转眼间人又没了动静，似乎只是梦到了吃东西而已。

    宝剑在他怀里惬意地打着呼噜，尾巴垂下来一甩一甩地打着他的衣角。

    “好哦，你说你说！”

    程浩盯着自己破皮的手指，“那有什么办法能证实吗？”

    程浩感觉好久没睡过自己的床了，软硬适中，又带着点陌生的气息。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连梦也没做一个。

    程浩掀开被子躺在余川身侧。

    “哪里小了？睡俩人刚刚好，”程浩翻身往床中心拱了拱，捂紧被子誓死不肯下床，“让我好好睡一觉吧，就一次……”

    “睡觉啊……”程浩闭上眼，把今天做的事走马灯般的过了一遍。又是追张天师的小电动，又是跟水鬼打斗，放松下来才觉得累得不行，眼皮就像灌了铅似的，再也睁不开了，“困死了……”

    “好好好，不打岔了！”程浩投降。

    余川说：“只是说你的家族可能有玄修的传统，你又没学过，当然不懂！而且你一出生就被人下了霉术，不知道是你的族人还是是仇家做的，这不是很可疑吗？”

    “不信算了！我也是是猜测，也有可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最后是那个天师驱散的水鬼。”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话刚说完，程浩就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

    “看什么呢？”对比余川的衣着讲究，刚爬起来的程浩简直毫无形象可言，衣服皱巴巴的，裤脚也一只缩在小腿上，一只贴着脚踝。

    余川心念一动，轻轻将他的头拨到另一侧，露出左边的耳朵。只见程浩的耳根下方干干净净，没有印象中的那颗小痣。

    程浩点点头，“那行，我回头找他问问……”说完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窗外，“天都亮了，我不行了，得眯一会……”

    程浩惊讶，“不是吧，血你都闻得出来？那我的血是A型B型还是AB混合型？不会是熊猫血吧！”

    程浩睡眼朦胧地下了床，走出卧室，发现余川正双脚悬空立在阳台的落地窗前，抱着宝剑看向窗外。

    余川想了想，“你找的那个天师好像有两下子，他应该能看出来点什么。”

    “你干嘛？”余川看着他把被子一蒙，一副要睡觉的架势。

    程浩还是不敢相信，“但是……这也太扯了！我以前做梦，最多梦到过自己是哪个富豪的私生子，等有一天我那有钱的爹找到我，让我继承亿万家产，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程浩撇了撇嘴，“什么朋友？你不就那一个变态朋友么，还遮遮掩掩的……”

    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失落，余川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试探了那么多次，竟然真的不是常聿……

    余川神情微变，小声道：“常聿……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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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睡着了……”余川嘀咕了一句，试探地喊道：“程浩？程浩！”

    “这张床太小了，你不是要打地铺么！”余川推了推他。

    “我？”程浩满头问号，“不可能吧……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倒霉鬼，对占卜算命一窍不通，怎么可能是个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