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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今刀工很好，陆灼霜便将最磨人的工序交给他来做，自己则立在一旁做番茄乌梅。

    正在院子里围观寂灭剑洗澡的胖仙鹤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

    后来，是陆灼霜挽起衣袖，亲自下厨做了道番茄乌梅，才哄好自家小徒弟。

    伏铖不再说话。

    伏铖声音闷闷的：“它也是女孩子。”

    后来几年，在伏铖生辰这天一起做鱼面，成了师徒二人之间的固定仪式。

    番茄乌梅是一道曾让陆灼霜惊为天人的小吃。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莫名让陆灼霜联想到了被主人抛弃的幼犬。

    陆灼霜又往砂煲里丢了几根筒骨，头也不抬地道：“小朋友期盼长大，每年还有礼物可以收，当然喜欢过生日。而我们大人，每过一次生辰就意味着老了一岁，自没有什么好期待的。”

    天才微微亮，师徒二人便从各自的床上爬了起来，默契地走向厨屋。

    陆灼霜赶在立春的最后一天遣人将它刨走，欢欢喜喜栽上一株结满花苞的梨树。

    陆灼霜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头：“若实在怕，你就抱着小茸睡吧。”

    伏铖来太阿门的第一年就被陆灼霜骗着上灶做菜，可他到底不是傻子，只是年纪尚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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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来临，小朋友迎来了自己的十岁生辰。

    她这话说得多少有些敷衍。

    伏铖固执地道：“可我想知道你生辰是哪一天。”

    陆灼霜在熬骨汤，伏铖在低头剔鱼骨。

    继续低头刮鱼肉蓉。

    灶台上蒸腾的热气与山雾交织在一起，恍若仙境。

    伏铖颓然垂下了脑袋。

    冬去春来，伏铖窗外那株青梅树终于落尽了最后一瓣花。

    自七岁那年开始，陆灼霜每年都会在他生辰那天煮上一碗鱼面。

    陆灼霜也是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小徒弟会变得比牛皮糖还粘人。

    陆灼霜又想了想：“那……你就抱着胖子睡，它虽肥了些，可你那床够宽敞，还是容得下一只胖鹤的。”

    三个月后，他便发现了陆灼霜在骗他，为此，还与她大吵一架。

    第一年，是她背着伏铖偷偷爬起来做的。

    伏铖抿着唇，不说话，直挺挺站在那里。

    这道小吃看似简单，风味却极其独特，一下就拴住了伏铖的心。

    小茸闻之，在一旁欢快的摇着尾巴。

    伏铖的那股粘人劲儿也终于过去。

    万分头痛地道：“男女七岁不同席，你都快十岁了，当然不能再和师父睡同一间屋。”

    是日。

    伏铖一脸不情愿：“我不要，它太脏了。”

    ？

    陆灼霜揉了揉额角，一脸无奈地道：“回房自己睡。”

    谁在说本鹤坏话！

    制作步骤也极其简单，小番茄竖着切一刀，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能将其切断，再将乌梅切片，塞入其间，放冰窖中冷藏一个时辰以上，方可食用。

    陆灼霜长睫微颤：“忘了。”

    剔完两条鱼，伏铖才抽空抬头望了陆灼霜一眼，问了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师父，你为何从不过生辰？”

    日思夜想的梨树终于栽下了，陆灼霜时不时跑来看两眼，嘴里不停念叨着：“也不知今年秋天能否吃上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