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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她临盆时,他为何会哭得像个孩子?
于是,他们在当月月底结为了夫妻。
他在外劳务一整日,还得抽空回来给她做饭,给她烧水沐浴。
为何她会这般难过?
自戕之人再无转世。
他们师徒二人多年前就曾商讨过这个问题。
烈火染红了半边天,两缕游魂相拥在夕阳下。
她又岂会喜欢这般粗鄙,这般平庸的男人?
亦不懂,为何她下一次厨,他便能高兴得好几宿都睡不着觉。
过了足有小半个时辰,他才笨拙的与她搭起了话。
她可以死在一丛蔷薇花架下,亦可以死在一片白芍花海中,只要没人看见,于她而言,哪里都一样。
她不答,只问:“你真要娶一个娼妓?”
陆灼霜与伏铖离开不久,将离便一把火烧掉了自己与那座老宅子。
可他终究还是死在了她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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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他鼓足了勇气来下聘。
再也不会问她:“离妹,你今日是想吃猪肉还是鱼肉?”
船没等到,却等来了同样拎着包裹的他。
可她不在乎。
那么高那么壮的一个人突然就倒下了。
她任性且霸道,就连谁先死,都得由她说了算。
她边想边在港口等着船。
明明,他们之间只有柴米油盐,并无风月。
只记得,他们后来去了同一座小城。
她想了一辈子才想明白,原来,爱,也可以平平淡淡。
戏折子里写得皆是风花雪月,戏文里唱得都是才子配佳人。
她其实很怕孤独,曾一次又一次地告诫他。
他们之间大抵是没有爱的罢?不过是凑在一起过日子罢了。
二人相识数十载,却从未说过一句话。
她不是大户人家的娇小姐,却一身的小姐毛病,十指不沾阳春水,除却琴棋书画样样都不会。
“你不准死在我前面,只能死在我后头。”
轻声询问着陆灼霜:“师父,何为爱?”
她脾气极差,但凡有半点不顺心之事,都要逮着他骂。
伏铖低头看着地面那团越燃越旺的火。
时隔多年,将离已记不清后来发生的事。
所以,她不懂。
一定是弄错了罢?
他们之前没有半点情调可言,平日里聊得最多的便是,吃猪肉还是吃鱼肉,吃青椒还是吃红椒。
真是一个听着就很普通的名字,倒与这张丢人群里就认不出的脸相称。
他却不甚在意地笑:你曾为娼,我也曾为奴,谁还嫌弃谁?
那日许是她喝多了酒,又许是她其实并不想孤零零一人死去。
原来他叫张福。
原来,从前那些看似枯燥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