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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歪头望着陆灼霜，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委屈：“可师父为何要躲呢？我不是你亲手养大的孩子吗？”

    修仙界并无所谓的男女大防，陆灼霜也没想太多，径直走进盥洗室，开始清洗脸上的妆。

    他嘴角漾起一抹笑，目光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泉：“师父这般盯着我作甚？”

    窗外风很轻，树影婆娑，阳光穿透窗，将他们交叠在一起的影子投在雪白的墙上。

    她用帕子吸干面上残留的水珠，仰头望向伏铖，笑盈盈道：“来，让为师见识见识，你与二师伯谁更厉害。”

    陆灼霜火灼一般收回目光：“没什么。”

    陆灼霜稍有些不适的睁开了眼睛，丹唇微启，正欲说些什么，伏铖沾着胭脂的手便已覆了上来，堵住她即将溢出唇齿的话语。

    陆灼霜仍绷着身体，却不肯承认伏铖阐述的事实。

    伏铖俯身捧住她的脸，静静端视着。

    陆灼霜见不得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无端让她想起，他在秀水街走丢的那一年。

    陆灼霜肤色已经很白，于她而言，敷不敷粉并无任何区别，反倒给她添了分不适宜的脂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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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动声色地将陆灼霜按回了椅子上，沾着胭脂的指腹划过她眼尾，勾勒出一抹艳红。

    他从未与她离得这般近，甚至都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荷香。

    伏铖不露声色地瞥了眼陆灼霜紧紧攥住衣袖的手：“师父在紧张。”

    “我紧张个头，赶紧画！赶紧画！别墨迹了。”

    依旧是无任何起伏波动的声音，这般不经意，似在与陆灼霜讨论今日的天气。

    这是伏铖成年后第一次踏入陆灼霜闺房。

    伏铖没由来得想到了那一晚的梦，当即红了耳根，纤长的睫颤了几颤，终是压制住了那股即将冲出胸腔的异样情愫。

    她任由伏铖在自己脸上勾勾画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陆灼霜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总之，她就是觉得很别扭。

    伏铖仍在笑，笑意不达眼底：“可徒儿觉得师父在躲。”

    她又一次把头扭开，准备起身：“算了，还是我自己来。”

    他指腹细细摩挲着陆灼霜的唇，不厌其烦地勾勒描绘着它的形状。

    不由干笑几声：“行了，行了，你继续。”

    许是被伏铖的目光太过赤.裸。

    刚被找到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惶恐委屈，却又紧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陆灼霜心中的异样仍未散退。

    陆灼霜心中生出一丝异样，下意识把头别开。

    下一刻，伏铖的手又追了上来，轻轻捏住她下颌，无波无澜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师父，你怎么了？”

    这是他惯用的熏香，后调带着几分彻骨的寒意，犹如凛冬降临。

    伏铖弯着眼，笑得一脸无害：“不好，徒儿还要与二师伯比上一比。”

    陆灼霜身上原本并无任何气味，可她是那种极易沾香的体质，最近开了什么花，她身上便是什么花的气味，毫无自己的原则。

    她笑得眉眼弯弯，五官都挤作一团，煞是可爱。

    他又压低身子，靠近了些，冷梅香丝丝缕缕缠绕着陆灼霜。

    伏铖这次果然比先前快了不少。

    陆灼霜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