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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蜡块里的字是什么意思？”顾原问。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和三个受害者都有牵扯，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如果你坚持不认罪，我们会直接起诉你。”

    墨临拉开椅子，坐在他正对面，眼睛盯着顾原的手，半天没挪开：“你的手受伤了？”

    “疑点很多......”

    墨临忽然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顾原：“你相信我吗？”

    顾原站在审讯室的玻璃墙外发呆，这个连环杀人案到目前为止，仿佛只差一步就要结束了。

    *

    “嗯，连你都看出来了。”

    “窗户外有人？你家住在二楼，窗户外面怎么可能有人！”

    “嗯，昨天解剖尸体的时候，刺破了手套。”

    “我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顾原：“他还会继续杀人？”

    墨临蹬着修长的腿站起来，把手撑到办公桌上，身体前倾，距离顾原不到30公分。

    “目前来说，应该不会，如果他杀了人，就证明张海艳是无辜的，那么他千方百计的栽赃，就功亏一篑了。”

    电视台的记者每天跟踪报道死者家属的起居，一时间，所有人强烈要求警察尽快结案。

    李蒙见肖泽来了，把正对张海艳的位置让给他。

    顾原迟疑了一下：“什么？”

    对于法医来说，刺破手套很正常。

    这说话的口气，不得不让顾原抬起头，很不友好的看着他：“什么叫连我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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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海艳猛的抬头：“去...检查身体...我的胃一直不太好，所以想去胃镜室做个胃镜。”

    “顾法医，你怎么看？”墨临把咖啡放到顾原的办公桌上，似乎没有打算马上离开。

    顾原：“可是...我们目前没有凶手的任何消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张海艳......”

    “我真的没有杀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网线会被剪断，更不知道垃圾桶里会有我的东西，我是被冤枉的，有人陷害我！”

    顾原放下手上的工作：“如果凶手不是张海艳，真正的凶手究竟想做什么？”

    “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只要他不继续杀人，我们就有时间和他耗！”顾原重重按下圆珠笔的开关。

    三位受害人的家属在警察局外架起了帐篷，只要张海艳一天不认罪，他们就一天不离开。

    “我们耗不起，上面要我们在三天之内结案。”

    墨临皱眉：“下次可以小心一点吗？”

    “相信我能抓到他！”

    肖泽：“张海艳，昨天中午十一点，你去市人民医院做什么？”

    “一定是凶手，他想陷害我！我是冤枉的！”

    “张海艳究竟在坚持什么，认罪了，大家就可以轻松了！”身后女警抱怨道。

    *

    所有人都希望张海艳认罪，这样就可以给广大人民一个交代。

    肖泽揉了揉太阳穴，对李蒙说：“把案子的证据整理一下，我们没有功夫听她瞎扯。”

    “他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岩海市的这三起案子只是凶手在泄愤。”

    墨临的手指放在桌上，不经意的敲了两下：“你觉得凶手是谁？”

    “我不知道...来警局的前两天，我总觉得窗户外有人，但是每次打开窗户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顾原缓缓站起身：“以你的资历，我信。”

    坐在椅子上的张海艳，见他进来，仿佛受到了惊吓，精神出于高度紧绷状态。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很想知道，凶手的真实目的。”墨临整个人往后仰，颈脖被拉长，没有扣好的昂贵衬衫露出大片锁骨。

    “这么巧，胃镜室的护士12点遇害，刚好拍到你11点出现在胃镜室？快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你说有人陷害你，是谁？”肖泽已经有些没有耐心了。

    “我想我可能低估了你的智商。”

    “初夜、游戏、谎言......”墨临用手腕盖住眼睛，白炽灯的光落在他的手臂上，肌肉的弧度沿着阴影没入衬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