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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蒙“她还是不肯说话。”

    他转头看见梦兰打了个呵欠，眼睛下面落着浓重的黑眼圈，看上去累得不轻。

    王岳觉得对于飞的审问有必要暂停了。

    李蒙：“墨老师什么也没说，他的意思是，让我们继续审。”

    “前天晚上9点钟，于飞打电话回家，说晚上和朋友喝酒，会晚点回来，我喂完孩子实在太困了，就抱着孩子在床上睡着了，平时我都会把孩子放在小床里，但我那天太困了，闭上眼就睡着了...

    墨临和顾原同时转身，等待对方的下文。

    王岳：“墨老师怎么说？”

    王岳闷着声抽了两口烟：“你不觉得于飞的反应不大对劲吗？”

    已经有几年刑侦经验的王岳很快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反应不太对劲：“快说！你为什么要把孩子捂死？”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立马反驳，而是像受到惊吓和打击一样顿在那里默不作声。

    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陈红终于开口了。

    李蒙：“快点还不好啊？他早点供，我们早点下班。”

    王岳眼眸微眯：“他说孩子是被你捂死的。”

    陈红眼睛里的表情非常复杂，但她还是肯定的说：“我确定。”

    王岳的上半身往椅背上靠，眼睛微眯，他注视着于飞脸上的表情，只见对方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视线落回了桌面上。

    陈红说到这里，眼泪又止不住的滑落：“我很害怕，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配做妈妈...”

    王岳这句话说完之后，陈红的后背很明显的僵硬了。

    墨临站在玻璃门边，面带笑意：“凶手不是已经招了吗？”

    审讯室里的于飞慢慢平静下来：“前天晚上，我和朋友喝多了，回家之后就睡着了，醒来之后发现孩子被我压在了手臂下面...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王岳：“招供得太快。”

    从两夫妻走进警局到现在，始终是于飞在陈述，作为孩子妈妈的陈红到现在一个字都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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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总觉得他们在说谎。”

    于飞：“那应该是我翻身的时候把孩子压在枕头下面了，我喝醉了，记得不是很清楚。”

    王岳一脸冷静的看着于飞：“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我们在孩子的口腔里发现了棉质纤维，经过检验，和枕头上的纤维属于同一种纤维！也就是说，孩子是被人用枕头捂死的！”

    从大体上来说，两个人的口供还是对得上的，按照流程，再补充一些细节，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了。

    王岳闷着声想了一下两个人的口供，他总觉得两个人不太对劲，但他又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自己的观点。

    过了一会，她低着头说：“我没有，我发现孩子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而此时，审讯室外的顾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下班回家洗澡。

    王岳：“墨老师，这两个人有问题吗？”

    王岳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问陈红：“你确定吗？”

    王岳深吸一口气，靠在了座椅上：“那把你知道的从头到尾说一遍。”

    李蒙也点了一支烟：“哪里不对劲？”

    王岳盯着陈红脸上的表情：“他一开始还想糊弄警察，但证据摆在面前，他不得不说实话。”

    王岳掐掉了烟，转身推门进了审问陈红的审讯室。

    墨临见他出来了，从椅子上起来，正打算走，王岳忽然从审讯室里出来了：“墨老师，等一下。”

    梦兰此时正一筹莫展，她很能理解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的心情，所以审问的时候一直比较温和。

    王岳说话的时候，陈红吓了一跳，她抬起眼睛，一滴泪正好从眼眶里滑落下来，看上去楚楚可怜，她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她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又咽了回去。

    他推门而出，站在门口点了根烟，问审讯室外的李蒙：“怎么样，陈红招了没？”

    于飞回来的时候我都没醒，中途醒来过一次，看见于飞已经回来了，睡在我身边，孩子躺在我们中间，我没想太多又睡了过去，直到半夜醒过来，我看见孩子没有动静才知道孩子已经死了...”

    陈红的双手忽然紧了一下，她盯着桌面：“我丈夫说什么了？”

    王岳进来之后，整个审讯的氛围瞬间严肃了很多：“你丈夫已经招了，你还要保持沉默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