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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春阳那时候很想问莫然:“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不要脸！”

    久而久之他也跟着学会了，然后他也跟着这位道貌岸然的同桌一起道貌岸然了起来，只是写出来的字，东倒西歪，不言而喻。

    两年前退了休，后来因在家闲不住，又向学校申请返校教学，说是只要四肢能动，就会继续进行教育这个职业。

    讲台上叶秉在上课，这边莫然抬头看了一下讲台，然后伸手掏出桌肚里面的黑色水笔，抽出昨天的英语练习，摊开补作业。

    一节物理课下来，笔记本上记录很多内容。其中涉及到高二才有的机械振动与机械波的知识点，他听的津津有味。

    莫然的课桌上面堆满了两垒厚厚的书籍，一边是辅导书一边是教科书; 每本书的尾页都多出一截书签，书签上标明着什么书; 整齐连排的放在了一起，书角对称。

    还一本正经的盯着黑板的道貌岸然的做派，周春阳内心是大写的“卧槽”。

    这个他倒是知道，他上学期准备物理竞赛已经自主学习了高中物理，然后今年申请上竞赛课。

    莫然只好作罢，把矿泉水塞进桌肚里，摊开桌上的语文书。

    物理老师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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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周五，第三节课是数学。

    后来熟悉了以后发现，他同学只是在语文课跟少数的历史课上才会写其他科作业。

    没一会他又抽出了一张英语试卷，继续用语文课本遮着，漫不经心的奋笔疾书。

    还有几个女生成群结队去了洗手间。

    他的课上会说很多有些书本上都不会出现的内容，讲的也是简单易懂。

    这位老师姓叶，单名一个秉字，5班学生私底下喊他“大饼”。

    周春阳看看同桌的，在收回视线看看自己的桌面随意堆放的两垒，没对比就没伤害，他原本自我感觉良好，但每次视线扫过莫然的桌面，他都有一股自己的桌面是废品回收点，然后就会吐槽莫然强迫症晚期。

    偏头看了眼同桌周春阳，那货趁着课间在那补英语试卷，一脸的生无可恋。

    周春阳见怪不怪，刚开学那段时间刚跟莫然做同桌。见到莫然语文课都在用语文书打掩护，在课桌下写其他门课的作业。

    语文课下课，莫然把昨天的英语作业补完了。英语对他来说就是，把会的填上，不会的‘瞎‘填上，反正他强迫症见不得空白，不过他的英语成绩也不支持他肆意妄为，秉着“写了总比空着强”的理论。他期中考试就是不会的一通瞎填，然后给了他一个不及格。

    教室里哀嚎声连连，大饼下课前留了一张试卷。

    后来被附中纳入特聘教师，老先生一生持才施教。他的物理课并不是很死板单调，说话也很风趣幽默。而且他上课从不带课本，所有内容直接从脑里过渡出来。

    下课后一脸震惊的问莫然：“你这样不怕被大饼发现？”

    让语文课代表跟他去办公室去拿，班级里几个想出去玩一圈的野猴子也就此消停，老老实实的趁着课间赶其他作业。

    老先生姓李，附中很多教师见到他都会尊他一声李老。他在这个百年学校教了三十多年的物理，见证了这个学校三分之一的历史长河。也曾带领了很多个物理竞赛生，进入省队甚至国家队。

    还剩几分钟，把大饼讲的重点划笔记。就转起了笔，随着转笔的速度渐慢，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他这位同桌满脸的不以为意：“我干什么了？”问完还一本正经的补充道：“我这是专心记笔记。”

    下一节课是物理课，莫然伸手揉了揉眼周，缓解了眼部疲劳。周春阳又开始哼起了周杰伦的霍元甲，最近这几个月，莫然基本上每天都能听见周春阳前不着调后不见尾的霍元甲，以至于他快记不清这歌自身的调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附中高一的走读生不用上晚自习，住校生周五不用上晚自习，双休日不上课。

    他总觉得他漏掉了什么没说，但是一节课接近尾声，他又忘记是什么。囫囵的想了一下又被他放之脑后。

    附中是一个重理科的学校，莫然当初之所以选择附中没去一中，一是因为附中注重理科；二是不用跨区离家近。

    拿出摆在课桌右侧教科书里面的物理课本，以及物理习题集跟一套物理竞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