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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是八卦的人，见周春阳没跟他一样眼底出现诧异，他也没张口八卦别人的事。

    门卫大叔声音透着关心说:“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从教室到校门口，莫然接收了一路的注目礼。到了门卫大叔这，注目礼变成了问候语：“小伙子，这是怎么了？”

    收回视线后，他若无其事的跟周春阳闲聊。

    然后莫然就看到前面这人，留了个背影给他们，夹杂着空气中的热风透着股淡淡的凉意：“哦！”

    莫然没有让周春阳把他推去球场，周春阳给他送回了教室，才跑回球场。许笙没跟周春阳一起回球场，太阳越来越晒，他直接回了3班。

    下午13点，周春阳回球场前，想了想还是开口问莫然:“然哥，你要去球场看球吗？”

    将近17点的阳光透过窗户挥洒进了校园，把整间教室一分为二，一半浸染成了橘色，即绚烂又温暖，没有炽热感；一半藏在了阴影处，寂谧又不显得森冷。

    眼前这人直接pass！

    不，他！不！觉！得！

    莫然只是觉得这人有点毛病，时而快的跟赶着去投胎，比如刚刚那样；时而慢的又格外的悠闲，像现在这样。

    周春阳咕喃了什么，莫然没听清，也懒得张口问。

    莫然想了想，开口跟周春阳说：“周老板，我就不跟你说谢了，等我下周脚好，请你跟你兄弟吃饭。”

    周春阳把莫然推到公交站台，就回去了。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建了个□□群，把许笙跟莫然都拉了进来，群名改成了兄弟联盟。

    教室里人不多，除了莫然以外一整个下午就三个人，其中两个还都是女生，莫然更没有兴趣跟她们聊天。他坐在教室里整整刷了近四个小时的物理竞赛集萃。

    周春阳见有人过来了，闭嘴了，莫然眼尾轻佻，声音上扬:“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吐槽啊？”他顿了一下，知道周春阳是为他打抱不平，气不过，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周老板，东西脏是可以洗干净的，垃圾也有可回收的，何必要侮辱它们？”

    莫然懒得动摊，也不想折腾了，低声说了句:“不去了，我在教室里刷一会物理题。”

    莫然没接话茬，周春阳见莫然收拾好了，教室里也没几个人，推着莫然出去了。

    这边球场确实球赛已经落幕。

    周春阳正逼逼着起劲，走廊里传来些许脚步声跟对话声，由远到近。

    “脏就脏吧！关键还垃圾，怎么做到的？我他妈要是他我都想回炉改造一下了！他怎么有脸？”

    许笙没等他俩，快速的走到后面的林荫小道上，才放缓了脚步。

    “论损人，除了笙哥，估计就你了，不带一定点脏字，看似和颜悦色的说话，吐出来的话没有攻击性，侮辱性确极强！然哥，牛批！”

    莫然道了谢，“哦”了一声说:“知道了！”

    周春阳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神，讷讷地说:“没事！”

    莫然指了指左脚上的一次性拖鞋：“打球不小心，扭了。”

    周春阳也没跟莫然客气，直接应下。

    路过3班，看见许笙右肩松松垮垮的挂着一个墨蓝色的书包，正出来。开口叫道:“笙哥，你怎么还没走？”

    午饭是两人之前说好的，周春阳吃过饭帮他打包一份，他就不用来回折腾了。

    周春阳气鼓鼓的回到教室，刚从后门进来，嘴里就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完，像是水龙头开了闸:“然哥，幸好你下午没去，高二4班的那群畜生，一个个跟磕了药似的，球打得比3班那狗逼玩意还脏。你没去看，看着我就来气。”他说着收拾好书包，也不管莫然听没听，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3班那个狗玩意，人跟他打的球一样，脏。”

    许笙抬头，掀着眼皮，左手食指推了一下镜框，声音寡淡又清冷，“有事？”

    莫然是下公交的时候拿出包里的手机才看到的，群里就他跟周春阳两个人。

    周春阳“啧”了一声，也没强求，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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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军被高二4班收入囊中，他们整个高一全部算陪跑。

    下午17点30，莫然把课桌上需要用到的东西收拾进书包，想着这个点球场那边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就坐在座位上，用胳膊撑着脑袋，透着玻璃往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