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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板，包子都堵不住你嘴！”

    “我自认为没有所谓的天才，只凭天赋就能碾压拿奖。”

    “嗯？”莫然疑惑，“谢我干嘛？”

    “我原本只是想拿个大学的降分，这次如果不能进国集，就退下来，回学校好好上课备战高考。”

    他外公是个大学物理教授，小时候跟在外公身边，外公给他讲故事涉及了很多物理相关的知识，然后他就被吸引了。

    “但是走到现在，我又不想服输，没到最后，谁都无法确定那棵保送的橄榄枝会不会伸向我。”

    莫然加满水，瞥见放在一旁的两个杯子，一个是周老板的，蝙蝠侠的图案上被周春阳贴满了周杰伦的小贴画，显得非常花里胡哨。

    “笙哥说他起来的时候你跟学神都不见了！”

    他吃着包子，含糊不清地对莫然嚷嚷：“然哥，你怎么起那么早！”

    莫然嗯了一下，没接话，跟着沈思学并肩往食堂走，静静地当个听众。

    莫然沉默了，因为他好像跟学委一样，他只想玩这一年，他也没想“”降分、保送”等因素，他就是纯粹的对物理感兴趣，想去挖掘它。

    中文阅读他愣是听出了木乃伊复活的声音，没得一点感情。

    莫然呼出一口气，终于停了！

    “早”

    两人走进食堂。

    他出于友好，抬起手拍了一下沈思学的肩膀，“既然进了决赛，就把橄榄枝拽住。”

    “跟一群老师眼里的天才少年上课，他们会让你用数学看待这个世界。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能通过数学去解决。”

    莫然直接撞进了那双平时一直觉得是单眼皮的瞳眸中，“早！”他打过招呼就收回了视线。

    莫然说：“学委，你现在其实在享受竞赛给你带来的乐趣，所以你才改变了初衷。”

    “竞赛单调乏味又格外上瘾，每天只做一件事，但是数学的奥秘真的非常奇妙。”

    “我外公跟我说过：人生方向千万种，通往成功之路只有一种，心之所向。”

    “开阔了我的视野。”

    风吹着两旁的银杏树枝叶幌动，太阳难得的偷懒，藏了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包子味，莫然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拿着桌肚里的水杯，留下了一句话。

    “我中学开始接触竞赛，高一下半学期停课，这几个月不停的努力才走到这里。”

    他在茶水间看到了许笙，面前的人平时身上就有一股疏离的冷淡气息，他低着头在擦眼镜，听见有脚步声，慢条斯理的抬头，那双往日里被镜片遮挡的双眼幽深如墨，淡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显得整个下颌线更加的生硬立体。

    两人直接打了包。

    “听起来好像很牛逼，全省第8。”

    “谢谢！”沈思学笑了。

    6点50，周春阳抱着一袋包子从后门晃晃悠悠的走进来。

    沈思学嗯了一声：“全省第8，决赛前60进国家队。”他取下眼镜，把镜片擦了一下，戴上接着说，“你应该了解，其实竞赛这条路它枯燥单一，明知道比高考困难，每次集训心理压力都挺大，心态不好的，遇到那些天才的骚操作，题没做完心态就崩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仿佛在自言自语。

    学校广播站的二十分钟英语阅读终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