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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外面天色还是一片乌蒙蒙的，又担心自己动作幅度大，吵醒许笙。干脆再次阖上眼，闭目养神。

    他偷瞄了一眼许笙，少年侧身对着他。长捷低垂盖住了眼睑, 顺着下颌线往下能看见喉结上的那颗血痣微微抖动，鼻息匀畅，气息平稳。明显没有醒的迹象，才松了一口气。

    凌晨四五点左右，天空还是一片灰蒙蒙的，莫然的手背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今晚他睡眠很浅，一下子就醒了。

    坐在书桌面前，复习。

    见旁边这人戴着耳机已经阖上了眼睛。

    莫然从阳台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双球鞋。

    床单是蓝白相间的格子纹，被子上有股淡淡的薄荷味，干净清新。莫然爬上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他不太习惯跟着挤一张床。虽然说附中的床铺比一般学校的宽敞，但是他两平均身高180，平躺下去难免会碰到对方。夜晚的感官比较清晰，莫然甚至能感受到旁边这人身上传来的温度。

    少年的身上已经换上了那套深蓝色校服，那双杏眼里的光带着一点懒意跟张扬。

    他先给周春阳打个预防针。

    许笙睡眠一直都很浅，不然不会把周春阳踹下床。莫然碰到他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为了避免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所以才没有睁开眼。

    “早！”

    尴尬！

    莫然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

    许笙冷笑一声。

    许笙从洗手间出来，瞥了一眼自己的床位。上面被褥已经被整理好了，也没在房间里见到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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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且非常尴尬！

    周春阳一脸自信的说：“放心，我现在晚上睡觉很老实了。”

    每天被磨牙声吵到的周云天，此刻极其复杂的看着周春阳。

    他扔下这句话，坐在床侧着身开始浏览手机。

    “我睡觉了，你呢？”

    他见对方又睡了过去，才睁开眼。

    他侧着身，闭目睡觉。

    在他闭上眼的几分钟后，那个他认为没被吵醒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人还可以在无耻一点吗？

    莫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炸的醒神，他转头看向许笙。

    “你睡里面。”

    莫然连续打了两个哈欠，原本坐在书桌前整理英语笔记的人，拉开了椅子，起身。

    同样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对于早上晨勃这种状态也很正常，但是面对自己跟面对别人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我也准备睡了！”莫然把桌面上的书整理好，小声说道。

    许笙应了一声，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条耳机，一头插在了手机上，另一头塞进了耳朵里。

    “早！”

    少年穿着单薄的短式睡衣，眼镜摘了下来，嘴角微微轻抿，下颌线的弧度在白炽灯的光影下，有棱有角，鲜明又好看。

    直到天边透着一丝丝灰蓝色的光，许笙才动身起来。压在枕头下的手机发出了“嗡嗡”地震动。

    手脚飞快地把床铺整理整齐，蓝白相间的被褥折叠好，翻身下去。

    周云天见这势头，开口道：“老周你晚上睡觉别磨牙，不然保不齐我会赏你一巴掌。”

    许笙翻下床，去了洗手间。

    他不动声色的往墙壁缩了缩，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