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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笙说了什么，莫然没听见。

    挂了跟江忱凡的电话，直接打给了莫然。

    “诚哥，”莫然拉开椅子，扯了一张纸巾，擦了两下，才坐下来。

    他突然发现自欺欺人并不是最可悲的，可悲的是他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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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周春阳嘴巴不停闲地呱呱说着不停。

    电话那头传来陶玉诚着急地声音。

    *

    莫然本不打算来，还是昨天周春阳打电话跟他说：“学委不去，老周前几天上体育课脚崴了也去不了，打电话给笙哥，笙哥他说不去。你别跟我说你也不去啊！”

    周春阳：“听说凤凰山上有棵千年古树，好多人去那许愿都显灵了，我想去瞅瞅它如何的神乎。”

    语气温和，带着点笑意：“你别急。”

    莫然：“……。”他还真不想去。

    江忱凡追上许笙，莫然站在原地伫了许久。隐约间还能听见江忱凡问许笙，怎么他俩都没说话。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低笑一声，看着写满许笙名字的纸：“我放下了。”

    “阿然……阿然……”

    “我这不是想证明一下，这世上没有神明，要相信科学吗？”

    “我跟他说开了，他拒绝了。”莫然望着桌面上没来得及收的A4纸，伸手拿过。

    “……。”莫然：“那你干嘛喊我？”

    莫然轻笑一声：“我看你是闲得慌。”

    “嗯，”莫然眨了眨眼，应该是晚上对着那一堆仪器看了太久，眼睛有些疼。

    “这你就不懂了吧！”周春阳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是说了我的愿望它歪打正着了，这不是验证了它真的灵了，多几个人一起，我就不信它都能实现。”

    大巴车上，莫然坐在周春阳旁边，正低头编辑着短信。

    然后那边是短暂的沉默，紧接着是一声长叹。

    莫然转身，看了眼许笙的背影，弯了下嘴角：“我不去了，我先回宿舍了。”

    “哈哈，谢了。”江忱凡看着前面的许笙，对莫然说了句：“我跟笙哥去实验室，你要不要一起？”

    莫然又跟陶玉诚聊了几分钟，这才挂了电话。

    “周老板，那些去许愿的人其实就是一种心灵寄托，他们不一定信仰神明。何况，科学与信仰本质并不冲突。”

    看着满面都是许笙两个字，莫然自嘲地笑了一声，随后是一阵失神。

    “阿然，笙哥他知道了？”陶玉诚刚刚从电话里听见江忱凡跟莫然的对话，许笙在和他说话，他有问许笙，是不是莫然，许笙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他察觉不对，只好转了话题。

    四月底学校组织了远足活动，两天一夜。去年远足活动，整个学校几千口人一起去的S市，今年学校直接把地点划分为几个点，由各年级各班班主任抓阄选择，3班抽的邻市凤凰山。

    夜色如墨，月光沿着窗柩落在了少年的身上，在少年的心底划过一抹青春的苦涩。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

    …

    莫然视线匆匆地从许笙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对江忱凡说：“嗯，虽然过了十二点，但还是说声，生日快乐。”

    莫然刚开门进宿舍，陶玉诚的电话就打来了。

    “然哥，咱们今晚约几个人偷溜出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