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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莫语的声音:“爷爷病重,爸爸妈妈去医院了。妈妈手机忘记拿了,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害怕。”声音里带着哭腔,“刚刚爸爸打电话回来说,他们今晚有可能不回来了,就我一个人在家里。”
“闭嘴,”莫然走过去把电视机直接关了,“瞎嚷嚷什么?”
这小屁孩在电话里哭成狗样,还能看电视?
“嗯。”
莫建军把莫语喊下来接电话,莫建军原本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也不知道儿子在电话里对女儿说了什么,莫语鼓着脸让他上楼。莫建军摇了摇头,嘴上说着:“你们兄妹俩不是见面就吵的吗?啥时候这么听你哥话了?”莫建军好笑的关了电视上楼。
“臭老哥,你回来怎么没有一点声音。”莫语瞪了眼莫然:“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突然传来一阵暮钟声,山间的鸟雀被惊飞扑棱起来,整个山间漾起一阵草木香。
莫然转身往周春阳那边走去,那家伙正蹲在不远处,仰着头看着那棵树。
刚开学的头几天,莫然晚上会往家里打电话,都是找莫语。问莫建军回来了没,前两次莫语不耐烦,臭着脸就是不告诉莫然。然后莫然就没在打电话回来,过了一周莫然又往家里打电话,莫建军接的,莫然当时有些呆怔,直到莫建军在电话里重复了两遍,问:“小然,什么事,是不是没生活费了?”
树上的红丝带被夕阳照着,折射出一抹艳丽的红光。
莫然脑袋发胀,他扯过挂在椅背上的书包,把书桌上的书捋进去,“小屁孩,你吃饭了么?”
他迈开脚步走到最边上,把手里的许愿带系在了众多带子中。
“吃了,”莫语哭哭啼啼地说:“哥,你快回来。”
“不是,”莫然回神,“我找你女儿。”
53、春风
只是因为电话里,莫然说了句:“帮你哥做个作业,结束给你买你想买的那几本小说漫画。”
莫然为了防止莫语打小报告,忽悠莫语说这是学校布置的作业,记录父母作息时间。其余的他没细说,只是让莫语每周打个电话给他,跟他说一下何慧跟莫建军两人每天的日常作息。他好做个记录。莫语一脑子的小说,也没多想,就兴致勃勃的答应了。还对莫然保证绝对不让爸妈知道。
树的旁边有一排排铁链,上面挂满了同心锁,还系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飘带。
“──啊!”莫语窝着抱枕,蜷缩在沙发里,原本就是因为看恐怖片神经紧绷着,突然冒出来个声音,把她吓得直接尖叫。
学校放了三天假,齐贤楼这边的竞赛生也放了一天。莫然本想着就放一天假,这两天去了凤凰山,干脆打个电话回家,就不回去了。在学校把前几天做的实验复盘一下。
一阵风拂过,吹动了大片的红丝带,那个写着许笙两个字的红色丝带被风吹乱在一片红海中。
他走上去,电视里传来阴森森地背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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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放了三天假,齐贤楼这边的竞赛生也放了一天。莫然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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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莫语接的,莫然听到声音一愣,扫了眼手机屏,“小屁孩,怎么是你接的电话?”他打的可是何慧的手机。
从凤凰山回来,紧接着就是五一长假。
莫然没理她,直接拐进了自己房间。
“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莫然扫了一眼电视屏幕,突然说道:“一个人在家看恐怖片,还跟我哭什么?”
从凤凰山回来,紧接着就是五一长假。
莫然到家的时候,一楼二楼的灯都亮着,一楼没人。莫然上楼,从楼梯口传来电视的声音,莫然挑眉。
“胆小还作。”
莫语对着莫建军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莫然看着这棵树,定定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