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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然点头。

    “我擦，”路一鸣愣了一下，“你怎么在5楼，物理实验室不都在6楼吗？”

    莫然落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跟路一鸣说话。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凝固。

    童跃也不管了，直接上手把筐里的那几根香菜捡了出来，扔在一旁的空盘子上。

    杨帅跟袁亮在点歌，童跃实在受不了周春阳跑调的菊花台，扯过另外一个麦克风对着杨帅说：“切歌，切歌，这尼玛是人唱的吗？”

    “5楼安静。”他把话题转到路一鸣身上，“你俩之前不是说今年不参加了吗？”

    “林俊杰的《距离》，”侧头对路一鸣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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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几个人都已经进了包厢，路一鸣跟莫然还慢悠悠的走在后面，“我是不想无功而返。”

    “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勇士，不吃肉，吃什么草？”他又敷衍地从筐里夹了几棵娃娃菜：“肉它不香吗？”

    “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沙发上被搁置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

    “我在5楼，”莫然顿了一下，“最里面那间E032。”

    莫然唱完歌，目光落在许笙身上。

    “没吧！”莫然干笑了一声：“我今天精神不济，跟周老板都没说几句。”

    路一鸣啧了一声：“牛批！”

    “为啥想不开吃草！”

    莫然抬头，看了眼斜对面的角落。

    周春阳唱的如痴如醉，就是没在调子上。

    路一鸣低头问莫然：“这货唱歌一直这样？”

    “魂都吓没了。”

    ……

    仿佛是察觉到莫然的目光，许笙抬眸望过来，脸上还带着没收起来的笑意。彼时，四目相对，莫然怔怔地看着他。

    许笙一直在低着头捯饬手机，会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显示屏。他坐在周春阳旁边，周春阳起哄让他去点歌，他低声对周春阳说了句什么，然后周春阳的目光落在许笙的手机上，贱兮兮地笑了。

    杨帅切了歌，依然还是周杰伦的歌。

    “这个月学校还会举行篮球赛，我们应该没空参加了。”这时候正是车流高峰期，车辆疾驰留下一抹车影，城市霓虹斑斓交织。“今天这场打的挺爽，有空在来一场？”

    莫然盯着那个空位，短暂的失神。这一眼，内心深处那烧不尽的野草，再一次的拔地而起，以更猛烈地姿态迎面而来。

    “我去点歌，”路一鸣挑眉，“你要什么歌，我帮你一起点了。”

    “我俩一起去找的老柯。”

    “也是，笙哥平时话就少。”路一鸣啧了一声，“下午我和童狗在学校门口遇见周老板和笙哥，周老板要打球，笙哥不打，然后周老板就拖上我跟童狗去了球场。在球场碰到杨帅跟袁亮。刚好缺个人，周老板就给你打了电话。”

    一群人往不远处的一家KTV走。

    “周老板，换首、换首！”

    路一鸣笑了声：“话说回来，我怎么没在实验楼看到过你，你到底在哪间教室？”

    许笙移开视线，放下手机，去了洗手间。

    包厢里面闹哄哄地，周春阳抱着麦克风嚎起了周杰伦的《菊花台》，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魔音绕梁。

    “好。”

    “你俩上学期不是跟个连体婴似的，形影不离的吗？”路一鸣瞟了眼走在最前面的人，低声说：“怎么今晚你俩没怎么说话？”

    “童狗他不想半途而废。”两个人走进包厢，坐在最外面的沙发上。“童狗说做一件事有始有终，就算将来会后悔，总比心有遗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