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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杨树安皱着眉指着许笙，“哪个班的，怎么不在班里上课！”

    许笙刚走近，杨树安就认出来了，这男生他印象非常深刻，齐贤楼的物理竞赛教练刚才在电话里通知过他，说是两个去X省参加决赛的竞赛生回来了，晚点去教导处报道。

    …

    “杨主任好，”游泳的缘故，声音里冒着丝凉意：“下午刚从X省回来，跟家里报平安。”

    当时门卫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就放行了。

    等许笙从游泳馆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莫然视线落在许笙手里提着的纸袋上，“嗯，好！”

    李雅又说了句：“昨天数学课，老郜布置的练习题，最后一题你写了吗？”那道题有些超纲，像是道竞赛题。李雅倒是写了，但是她并不确定对不对。此时教室里只有她跟莫然两个人，而且两人又都是物理竞赛回来的。

    总有一点惺惺相惜的意味。

    莫然“嗯”了一声把练习卷递过去。

    许笙抬头顺着声音望过去，非常自然的把手机揣回兜里，然后走上知行桥。

    随着天气转凉，已经很少有学生来游泳馆了。

    莫然到教室的时候，校园英语广播还没奏响。教室里还有一个女生，李雅。

    这要是换成其他学生上课时间没穿校服在校园里晃悠，并且无视校规在校园里打电话，早就被杨主任没收手机请去办公室喝茶了，哪能像现在这样和颜悦色。

    经过知行桥，正好被从对面走过来的杨树安撞见。

    “许笙是吧！”杨树安喊出了男生的名字，“焦老师在电话里跟我说了，拿了一等奖回来，校领导为此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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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挂了电话，匆匆忙忙地从教职楼往教学楼走。

    “谢谢，”李雅道谢，往莫然这边走：“我其实写了，就是有些不确定，我看看你的解题过程就行。”

    太阳西斜，校道上的银杏落叶被风卷起又落下。

    少年穿着纯黑色的运动卫衣，头发湿着，左肩上挂着包，低着头正在回消息。

    他其实想问许笙，考的怎么样，有没有进国家队。但是又怕问多了，引起许笙反感，两个人关系好不容易有点缓和，他怯懦地只想维持现状。

    她见到莫然，笑着打招呼：“早，莫然！”

    莫然：“早！”

    跟莫然一样，物理竞赛没能进省队，只拿了个自招资格。

    莫然看了一眼已经融入雾霭里的身影，才往食堂走。

    “嗯，”许笙：“昨天回来的，我先把东西送回宿舍，晚点再说。”

    此时许笙肩上挂着的书包鼓鼓囊囊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拐入艺体楼的小道往知行桥走，跟对面走过来的人迎面相逢。

    翌日，天光未醒，校园被一片雾霭包裹着，空气中透着一股冰冷的湿气。

    他对自己说，就这样就好。

    “还有，你校服呢？”距离有点远，杨树安看不清前面的男生是谁，也没留意到男生手里拿着的手机，一门心思都放在逃课跟校服上。

    又加上此时正是上课时间，更加没人，整个游泳馆显得冷冷清清。

    从齐贤楼出来，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他把东西送回宿舍，背着一个空书包就出了校门。

    “写了。”莫然把桌子擦干净，抬眸看着李雅：“你要是不会，我借你看。”

    许笙昨晚没住宿舍，他昨天从教导处出来，直接去了齐贤楼。把Ｆ021教室里的几本书以及一些简单的个人物品收拾好，才去了焦安石的办公室。

    许笙压了下嘴角，静默了几秒才冒了一个字：“好。”

    “跟家里报平安是应该的，明天要回班里上课，先来我这报道。”杨树安宽慰着说。

    “你…回来了？”莫然顿了一下，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