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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笙知道莫然误会了，也没在写，压低了嗓音问道：“你为什么来上海没去北京？”

    有些话开口问一次就好了，同样的事情在问一遍，莫然也依旧不会跟他说实话。

    他没有问莫然为什么没去清华，就像当初知道莫然竞赛实验故意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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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不找对象，想着给我介绍对象。我总不能说我不喜欢女生吧？”莫然突然闭了口，小心翼翼的看了许笙一眼。“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周老板开口，突然开口，我怕周老板他那个清奇的脑细胞会以为我对他有想法。”

    他突然觉得，有些事也未尝不可。

    当初温彤给许笙发过许笙实验视频的资料，许笙压根不信温彤没给莫然发。

    大一开学，许笙在新生开学典礼上看见莫然。

    莫然没多想，懒洋洋地说：“想看看这里的太阳，呼吸这里的空气。”

    两人虽然不是同个专业，好在是同一个校区。没课的时候，还能一起吃个饭。两人有时会在图书馆遇见，然后会各自抱着专业书默默地看着。

    然后又懒散地趴在桌上：“我怕大学还没毕业，我人就没了。”

    莫然抬头看了好几眼，实在没忍住，在草稿本的反面画了个光头小僵尸，扯着长舌，旁边出现了一个框，上面写道：兄弟，旁边那女生看你半天了，你欠债了？

    莫然急忙否认，他怕许笙再次疏远他，他害怕重蹈覆辙。现在他们的关系刚刚好，在许笙没有跟其他女生交往之前，他还能与他走一段路。就连此时的时光，他都觉得是偷来的。

    他实在没忍住，在莫然草稿本背面的小僵尸下面写道：为什么要来这里？

    莫然莫名其妙地看了许笙一眼，“来图书馆找资料，学习啊。”

    “将来去那边读研也一样。”莫然说完，然后掏出手机，开始倒腾手机，嘴巴里也没闲着：“还有一个原因。”他把手机递给许笙。

    当时他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莫然，所以他退缩了。

    “你就当我那时荒诞不经事，现在悬崖勒马，迷途知返。”他嘴角弯了一个弧度，因为太浅，眼里带着笑，看不出是自嘲还是什么。

    “误会你对我有想法？”

    其实上面也没啥，就是来找他蹭吃蹭喝，然后还要给他介绍妹纸认识，负责帮他脱单。

    许笙侧头看了眼，然后低声说了句：“不认识。”

    有些东西好像在许笙的心底蔓开，顺着血液渗进身体每个角落。

    有一次两人在图书馆看书，不远处的对面，有个女生视线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瞟。

    许笙怔住。

    不知道许笙翻到了什么，低笑一声。把手机还给莫然，说：“他之前也这么跟我说过，我没理他。”

    许笙轻笑一声，觑了莫然一眼，不在说话。

    “没有，”莫然视线盯着桌面，说：“我们之前不是说了吗，事情过去了就不提它了。”

    莫然也看见了他，两人四目相对，莫然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

    “成绩下来那会，周老板私聊我，你看记录。”

    许笙撩起眼皮，勾了下嘴角，“误会什么？”

    此后一阵沉默，两人又低头看书。

    莫然当时没承认，只是说了句他实验一直都不行，发挥失常。

    莫然见面前这人不说话了，他干脆趴在桌子上，双手铺平抵着下颚，嘴巴一张一合地道：“我这个专业清华那边分数线太高了，录取的名额又少，我拿到的降分没有这边多，保险起见我把第一志愿跟第二志愿对换了一下。”

    他曾大晚上跑去莫然宿舍楼下问过他是不是因为他，才故意考砸退赛的。